第22章(第1页)
牛兰夫妇返回祖国后的命运有各种各样的说法。
有人认为牛兰在中国期间与托派有来往,并由此推断牛兰夫妇回苏联后很可能九死一生。
事实上,牛兰夫妇后半生的生活是平静的,而且一直没有停止工作。
1943年至1948年牛兰曾担任苏联红十字会对外联络部部长,这也是他一生中的最高职务。
此后他的工作岗位总是与中文有关,曾在两所大学的汉语教研室搞研究工作,一直到1963年病故。
牛兰夫人于1964年病故前则一直从事她喜爱和擅长的语言研究和翻译工作。
牛兰夫妇的儿子吉米1936年底回到苏联,在两所国际儿童院里度过了青少年时期,1944年回到莫斯科与父母团聚。
二万美金的政治交易究竟属于什么性质的问题呢?牛兰案件结束了,但这个交易线索却无法割断,结果却导致佐尔格在中国工作的结束。
因为在这次交易背后,无形中留下了佐尔格情报组织和国民党&ldo;中统&rdo;特务组织藕断丝连的关系,也等于将他们的组织暴露在&ldo;中统&rdo;的视线之内。
种种迹象表明,交易前的种种分析只是一种乐观估计,特务己开始跟踪、寻找他们。
为安全起见,莫斯科中央总部希望情报组织主要人员撤离中国。
当时佐尔格坚持要留下来继续工作,直到别尔津来电,告诉他中央对他有另外的安排,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中国。
在被召回莫斯科,结束他在中国的工作时,佐尔格曾无限留恋地说:&ldo;如果不是为了崇高的事业,我将在中国一直呆下去,我已深深地迷恋上这个国家了。
&rdo;
佐尔格、方文、柳忆遥、肖炳实同时撤往莫斯科。
方文小组只剩下一个陆海防,因他未参加营救牛兰夫妇,也对这项工作毫不知情,故无需撤离上海。
佐尔格情报小组对中国革命给予了很大的帮助。
小组所收集的情报大部分通过哈尔滨取道海参崴,或经广州取道香港再转送莫斯科。
有好几份情报得到莫斯科总部的高度评价。
在短短的三年中,佐尔格和他们的战友们,在中国幅员辽阔的土地上编织了一张庞大的情报网,成员多达数百人,同时向苏联输送了数十名革命青年学习情报技术。
1933年底,佐尔格和克劳恩经海参崴回到了莫斯科,圆满地完成了在中国的情报使命。
在中国的三年,对佐尔格本人来说是个经受锻炼的大好时机。
离开上海时,佐尔格已是一位精通中国事务的专家、地地道道的中国通了。
另外,他和克劳斯、安娜及尾崎秀实等人共同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
这些经验对他们以后在日本的工作起了极大的作用。
理查德&iddot;佐尔格回到莫斯科后,接受了苏军总参情报局局长别尔津将军的指示,于1933年9月抵达东京,组建代号&ldo;拉姆扎&rdo;的情报小组,开展对德、日法西斯的战略侦察活动。
仅在最后三年,佐尔格就向苏共中央发出了65420组密码,即3271万个字!
这些情报包括:日本侵华的绝密计划、诺门坎事件的军事部署、希特勒进攻苏联的计划、德意日三国军事同盟谈判内容及德军在苏联边境集结情况、日本的汽油贮备量、日本不向苏联西伯利亚进军的情报……等等。
日军南京大屠杀的一幅幅骇人照片及数字,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佐尔格在中国现场拍摄和记录下来,寄回当时的德国保存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