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页）

&ldo;在那之前呢？&rdo;

&ldo;这个嘛，&rdo;艾比斯先生笑了，笑容中只有一点点自鸣得意，&ldo;我们两个的合作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

不过，直到南北战争以后，我们才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个时候，我们的殡仪馆专门为附近的有色人种家庭服务。

在那之前，没有人认为我们是有色人种，只觉得我们是外国人，有点异国情调，肤色比较深，但没人觉得我们是黑人。

但是，战争结束之后，没过多久，人们就不再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被人当作黑人。

我的合伙人，他的皮肤颜色比我更黑，但这个观念的转变还是很容易。

真的，别人把你看做什么人，你就是什么人。

现在，他们又管黑人叫非裔美国人了。

这个词儿我感觉真怪，让我想起那些从奥斐、努比亚等地来的人。

其实我们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非洲人‐‐我们是尼罗河人。

&rdo;

&ldo;这么说你是埃及人喽。

&rdo;影子说。

艾比斯先生撅起下唇，来回摇头，仿佛脑袋安在弹簧上，正有节奏地来回摆动，摆到这边，就从这个角度看问题，摆到那边时又换了个角度。

&ldo;你的话，既正确又错误。

在我看来，&lso;埃及人&rso;这个称呼指的是现在居住在那里的人，那些在我们的陵墓和宫殿之上建造城市的家伙。

他们长得和我很像吗？&rdo;

影子耸耸肩，没有回答。

他见过长得和艾比斯先生很像的黑人，也见过晒黑肌肤后、和艾比斯先生的相貌没什么区别的白人。

&ldo;咖啡蛋糕味道怎么样？&rdo;餐厅女侍走过来为他们加满咖啡。

&ldo;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rdo;艾比斯先生客气地说，&ldo;请代我向你母亲问好。

&rdo;

&ldo;我会的。

&rdo;她说着，急匆匆走开。

&ldo;如果你是殡仪馆经理的话，别问候任何人的健康。

他们会以为你也许是在寻找生意机会呢。

&rdo;艾比斯先生压低声音说，&ldo;好了，我们去看看你的房间收拾好没有。

&rdo;

饭后，他们并肩走在夜色中，呼吸在空中凝成白色的雾气。

经过的商店橱窗里，圣诞节的装饰灯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