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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上母女聚在饭桌上的时候,还算和谐。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夏京曳问。
“还好。”
夏思树吃了口桌上的果切,回着。
“有朋友了吗?”
她放下手里叉子,笑着问。
夏思树垂眼,只回:“还没。”
“没事,你刚转过去,后面慢慢就有了。”
夏京曳也并非真在意,只是借个话头打开话匣。
直到见夏思树吃得差不多了,端详了她一会儿,才口吻平常地提起:“后天周日,难得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去叔叔家吃个饭,正式见个面?”
室内静默,夏思树没吱声,手上叉水果的动作停了停,声音也淡:“能不能不去?”
夏京曳看着她的态度,皱眉:“怎么了,是有什么不满?”
夏思树微不可查地扯下唇:“不是您问我要不要?”
“”
夏京曳没说话。
“没什么不满。”
夏思树回,随后半点胃口也无地放下刀叉,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您不用问,直接通知就行,反正结果都一样。”
说完,没再管夏京曳怎么看,夏思树起身,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这天气还不需要开冷气,但夏思树还是把空调开了。
温度打得很低,风吹到肌肤上的一瞬间,叫人起一层的颤栗。
从澳洲回来后,夏京曳就买下了这间有些年头的老宅,前后都长满了岁月更迭的茂盛植物。
夏思树卧室的侧门靠着后院,打开走两步楼梯就是花园,她脱了鞋子躺上床放空自己,感受着吹拂出来的冷气。
夏京曳如今是单独抚养她,夏思树还没记忆时,她爸就因为矿难过世。
那年头开矿采矿是热潮,国家政策也没收紧,有点本事的人都得下去捞一笔。
运气好赚得盆满钵满,运气不好就和他们家差不多的下场。
照夏京曳给她说的,她爸过世后,树倒猢狲散。
往前跟在夏爸后边做生意的那群人翻了脸,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白眼狼,不仅把合伙的钱吞了,甚至花钱找律师联手做局,探夏京曳手里的底。
事实就是意外来的突然,她爸也没给她们额外留些什么,只有明面上的那些账。
两头都逼得紧,那段日子夏京曳抗不下来的时候,甚至想抱着她一了百了。
再之后等到事情风波过去,夏京曳搭上了条人脉,带着夏思树去了澳洲,嫁给当地一个澳洲白人富商,拿了永久居留权和富商的一笔丰厚遗产,夏思树也改成跟夏京曳的姓。
那段时间夏京曳时常早出晚归,夏思树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但看起来心情不错。
等到闲下来的时候,没事就盯着夏思树看,笑吟吟的,说夏思树那双眼睛长得真好,漂亮,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