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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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川站定步子，看她小跑着过去，冲那老人比比划划，指了指上面的气球。

老人给她拿了一个蜻蜓气球。

她牵着它，又一路小跑回来。

无数孩子都看着她和她的气球，她说话带着鼻音，是女孩子独有的软糯：&ldo;裴川，你伸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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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拳头握紧，伸出兜里的左手，没让她看见掌心还没褪去的红肿。

贝瑶把气球捆在他手腕上，她打了一个结，那可怜的气球在他们之前飘来飘去，滑稽极了。

裴川却没把它解下来。

充气的蜻蜓轻轻飞在空中，像她指尖不经意的触碰。

他的自尊压不过渴望，所以她如今在这里。

裴川低声问：&ldo;你做什么？&rdo;

贝瑶说：&ldo;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一年前离开家，是不是很难过？&rdo;

他静静地看着她。

少女忐忑地露了一个笑，露珠儿掉落枝头，在月色下极美，安静等着他的回答。

那一瞬他褪去了一年来的张狂和浮夸，竟然也有些心酸的滋味了。

他说：&ldo;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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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性本来就坏，哪来的难过。

只是想走就走了。

她说：&ldo;我小时候差点走丢过一次，我妈妈就在我手上绑了一个氢气球，她说这样就能一眼看到我把我找回来了。

裴川，对不起没能找到你，请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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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落在她身上。

秋夜有些冷，她穿着一件米色中长袖，被凉风吹得有些瑟缩。

只是笑容明媚起来了，她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ldo;给你打一下，原谅我好不好？&rdo;

就像是小时候他怒极了她老过界，她怯生生问，给你打一下，原谅我好不好？

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