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我不相信,怎么能有这么多?不过这也就是游戏的乐趣所在。
哈里斯邀请我参加游戏的时候就告诉我,这个游戏其实几年前就开始了,当时人人都认为这只不过是个玩笑。
据说,有一个年轻的参议院工作人员受了某个参议员的气,诅咒说非要把参议院的干洗衣服偷走才能平息心中的气愤,他有一个同在参议院的哥们就在参议员的讲话稿上做了手脚,把&ldo;干洗&rdo;两个字编入了参议员下一次的讲稿,做得是天衣无缝:……虽然有时候大家觉得这个话题索然无味得像榨&ldo;干&rdo;了的果子,但是对环境的保护和清&ldo;洗&rdo;绝对是我们的重中之重……这种做法通常只为泻一时之恨,讲稿定稿之前那两个字又给删掉了。
但是,那个受了气工作人员却不依不饶,用激将法让他的朋友再给加回去。
&ldo;我会这样做的。
&rdo;他说。
&ldo;你不会的。
&rdo;他的朋友说。
&ldo;敢不敢打赌?&rdo;
游戏就这样诞生了。
那天下午,那位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参议院阔步走上c-span讲台,滔滔不绝地对全国观众宣传&ldo;……干……洗……&rdo;的重要性。
一开始,这个秘密只有几个工作人员知道:在文件中写几个藏头藏尾的句子,开幕词中的首字母缩写。
后来游戏越玩越大。
几年前,一位参议员在演讲的时候从口袋随手掏出了一双女用丝袜,他自己浑然不觉,还当作手帕擦脸,发现之后只好骂洗衣工粗心,用一阵大笑搪塞过去。
当然,这绝非偶然事件。
也就是这个&ldo;丝袜事件&rdo;捅破了游戏的最后一层遮盖,也促使游戏的创始者下决心制定了现行的游戏规则。
很简单:我们只对投票结果已成定局的议案打赌。
几个月前,清洁钻石法案以四百零八票对六票通过;上周,飓风避难所法案以四百零一对十票通过;今天,美国棒球法案预计将以三百对一百票通过。
票数一边倒已经不是问题。
就该选这样的议案来玩。
我上高中的时候,同学们打的赌通常都是珍妮弗(国会环境顾问)穿不穿胸衣,诸如此类。
读研的时候,大家喜欢赌哪个政要的小孩最饶舌,然后坐等他们一一开口。
所有人年轻的时候都玩过这样的游戏,虽然内容不尽相同。
你敢不敢赌他们还能得二十个选票?你敢不敢赌佛蒙特议员投反对票?你敢不敢赌反对票将达到一百一十票,虽然最有可能的极限也不会超过一百票?许多人把政治称作成年人的游戏。
所以就算人们玩一把政治游戏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一开始我也很不屑一顾,但是后来我觉得这个游戏本身也没什么错呀。
我们一不改变法律,二不动坏脑筋抛弃民主助纣为虐。
我们只在边缘地带转悠──安全却不失乐趣。
举个例子来说就是,大家坐在听众席上,打赌讲台上那个讨厌的家伙究竟会说几个&ldo;我&rdo;。
你可以骂他,也可以想办法把他所有&ldo;我&rdo;字通通去掉,但是他演讲的结果并没有改变。
虽然整个国会分裂成民主党和共和党两派,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律还是必须得到绝大多数的赞成票才能通过。
只有少数议案有争议,因为其数量之少,每每成为热闻。
不过,结果往往是两派人物都陷入重复的无聊的煎熬之中,除非有谁能从中找点乐子。
手机这次在我的掌心振动起来。
一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