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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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异常朦胧模糊，但凤荀心中却微微一震‐‐前世的死敌，张少陵？&ldo;今世也是死敌&rdo;，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依然会站在对立面上？他的命格本该是顺风顺水的命格，又为何会出现大凶之兆？

&ldo;时候不早了，弟子告退。

&rdo;张少陵将凤荀捞了起来，放在自己肩头，又把那封信叠起，揣进衣服里。

凌舒玄微微颔首，目送他们离开。

出了本草阁，张少陵始终一言不发。

积雪在他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一人一凤之间弥漫着一股沉沉的死寂。

最终还是凤荀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ldo;你不会又在想着怎么赶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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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陵：&ldo;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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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在想什么？&rdo;

&ldo;我一定会找出让你恢复灵力化形的办法。

&rdo;张少陵声音稳稳的，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可靠，&ldo;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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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荀笑了：&ldo;自然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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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ldo;不过当务之急并不是如何恢复人形，而是过几日的亲传弟子选拔赛……你所学习的玄霄法术是不能当众用的。

你不妨练习一下青云的法术。

虽说失传已久，我也不太会，但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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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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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荀迟疑了片刻：&ldo;你母亲的事情……&rdo;

&ldo;都是过去的事了。

&rdo;张少陵淡淡道，&ldo;我不会再去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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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侧过头，线条好看的凤目微微扫了一眼趴在肩膀上的小凤凰，蕴含了点奇怪的笑意：&ldo;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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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荀怔了怔，感觉脸上有点热：&ldo;这……这能一样吗？&rdo;

张少陵悠然挑起眉：&ldo;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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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掌门，见字如晤。

凤荀念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张少陵执着笔的手微微一顿：&ldo;你确定要这么写吗？你用了一个生疏的称呼，却接了一个熟稔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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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荀眨了眨眼，张少陵抬眼看他，却清楚地看到小凤凰漆黑的眼珠有些湿润了。

他一怔，就听见凤荀低声说道：&ldo;可我……可我不能喊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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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略带了些微不可察的哽咽，却偏偏要努力做出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