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页）

&ldo;去他的！

&rdo;狄弗西小姐不带任何怨恨声调平静地说，&ldo;他就是撒旦，夏恩太太，他刚刚把我从房里赶出来，你可以想象吗？&rdo;

夏恩太太咯咯咯笑得很可怖。

&ldo;科克先生的合伙人今天不知是从欧洲还是哪里回来‐‐就是那个伯尔尼先生‐‐他设晚宴为伯尔尼先生接风，他自然也要出席晚宴。

你猜怎么了？他得为晚宴打扮一下，所以……&rdo;

&ldo;打扮？&rdo;夏恩太太不解地补充了一次，&ldo;他是哄你吧？&rdo;

狄弗西小姐笑了：&ldo;我是说穿礼服、打领结那些事，可是呢？他根本没办法自己来，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两条腿又风湿痛。

都75岁了还以为自己很年轻，你猜怎么了？他竟然不肯让我帮他，把我赶出来！

&rdo;

&ldo;可以想象得到！

&rdo;夏恩太太说，&ldo;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我记得有一次我先生丹尼‐‐上帝保佑他的灵魂安息‐‐痛风的毛病发作了，那我就必须……&rdo;她猛地刹住话，电梯有人走出来，她的态度马上一变。

一个女人，显然不是饭店的员工。

当她经过夏恩太太的桌前时，还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酒气，随即往楼层的另一端走去。

&ldo;看到这个荡妇没？&rdo;夏恩太太厥了厥嘴，狄弗西小姐点头，&ldo;她的事，我可有得跟你说了。

为什么我会知道，我打扫这层楼的女儿，在她房里发现多可怕的事，光是上星期，她们就在她房间的地板上收拾了多少……&rdo;

&ldo;我得走了！

&rdo;狄弗西小姐急急地说，&ldo;嗯‐‐科克先生的办公室‐‐我的意思是科克先生的‐‐&rdo;

夏恩太太紧盯着狄弗西小姐疑惑的眼神终于松弛下来。

&ldo;你要问奥斯鲍恩先生是不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rdo;

狄弗西小姐脸红了：&ldo;我不是问这个……&rdo;

&ldo;我知道，亲爱的，他是一个人，那间办公室已经一个多小时没有人进去了。

&rdo;

&ldo;你确定？&rdo;狄弗西小姐吸了一口气，开始用指尖去拨弄她护士帽覆盖下的一撮红发。

&ldo;当然，我当然确定，我一下午都没有离开过。

而且，也没有人能溜进办公室而不让我看见。

&rdo;

&ldo;那么，&rdo;狄弗西小姐不经意地说，&ldo;我想，既然已经在这里了，可以再待一会儿，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好做，挺无聊的，夏恩太太。

我替奥斯鲍恩先生整天关在办公室里，没有人可以说上两句话感到难过。

&rdo;

&ldo;噢！

那倒也未必，&rdo;夏恩太太狡猾地说，&ldo;就在今天早上，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来过。

好像和科克先生出书的事有关‐‐我猜想是个作者吧？她在里面和奥斯鲍恩先生聊了好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