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页)
越叔大约没听到我这一问,见药已熬好,将盖子掀开,整个草药园子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苦味。
我连忙躲开几步,捂着鼻子道:&ldo;昨日沾酒的那个可不是我,我不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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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叔看我一眼:&ldo;你当这是醒酒汤,任谁都能吃?&rdo;
我更纳罕了。
这园子里统共就住了三人,这药不是熬给我的,看样子也不像是越叔的,难不成还是于闲止的?
辗转又想到昨日越叔说,有一年于闲止伤重,曾住在这园子里养伤。
我本以为他身为世子征战讨伐,有个小伤小痛是很寻常的,但眼下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不经意就想到于闲止昨夜说过的话‐‐不了解,看不透,不过因为从未放在心上。
我在远处茫然了半晌,又凑去越叔身旁,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ldo;哦,他是与我提过不能吃酒,我看他这一年来滴酒不沾,格外的自律,险些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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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叔叹了口气:&ldo;以后你却要帮他惦记着。
我老了,总不能顾看你们一辈子。
公子吃一回酒,就要犯一回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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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越叔是如何看待我与于闲止的关系,何以他吃酒不吃酒,却要我来惦记?但眼下,这个却不是要紧。
我凑得太近,刚沸过的药汤冒着水汽扑了我一脸。
我被那苦味熏得头晕眼花,却还要强撑着精神胡说八道:&ldo;是,有回我瞧他病痛犯了,脸白得像纸片,还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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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叔摇头道:&ldo;他就是这样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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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药碗帮忙盛药,附和道:&ldo;凡事都藏在心头,从不与我提这毛病是如何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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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何落下的?还不是当年在西里闹出来的。
&rdo;越叔在那头叹,&ldo;我那时就劝过他,不要与那白朽去争,伤筋动骨可是一辈子的。
他却没听,现如今不能沾酒也就罢了,再不能习武却要可惜了他一身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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