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页)
我躺在床上伸展四肢,结果没脱衣服就睡着了。
我敲了太多门,和太多人谈过话。
本来还想去找桑妮的。
我已经给她打电话说要过去,结果却睡着了。
我梦到血,还有一个女人在尖叫。
我醒来时大汗淋漓,口腔深处有股金属味道。
我冲个澡,换上衣服。
在笔记本里找到桑妮的电话,到大厅拨号,没有人接。
我松了口气,看了看表,朝圣保罗教堂走去。
演讲人语音柔和,淡棕的头发,前额略秃,有张稚气的脸。
开始时我还以为他是牧师呢。
结果,他是杀人凶手,还是同性恋,有天晚上突然失去意识,用厨房里的菜刀在他恋人身上连砍三、四十下。
他静静地说,对事情经过他有模糊的记忆,因为他的意识时有时无。
清醒时刀还握在手里,当时可怕的景象把他吓坏了,然后又沉入黑暗。
他在阿提卡监狱坐过七年牢,出狱后滴酒未沾,至今已有三年。
听他讲话真叫人心里发慌。
我不确定自己对他有何感觉。
他能活着出狱,不知该替他高兴,还是为他难过。
休息时,我和吉姆聊起来。
也许是受刚才那人经历的影响,或是念念不忘金的死,总之我开始谈到所有那些暴力,所有那些犯罪,所有那些凶杀案。
&ldo;我受不了,&rdo;我说,&ldo;每次拿起报纸就看到一些该死的事情,都快把我逼疯了。
&rdo;
&ldo;你知道那个老笑话吧?&lso;医生,我每次做这动作都会痛。
&rso;&lso;那就不要做这动作。
&rso;&rdo;
&ldo;怎么?&rdo;
&ldo;你应该不再看报。
&rdo;我看了他一眼。
&ldo;我是说真的,&rdo;他说,&ldo;那些报导也让我心烦,关于国际局势的报导也是如此。
如果是好事,就不会见诸报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