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ldo;我想请教你有关诺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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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什么好谈的。
他是个很温和的人,内向,脑筋笨了一点。
从小就身体孱弱,一直和他那位严谨而愚笨的妈妈相依为命。
据说她很任性地把儿子管束得很严。
她已经于二、三年前去世了。
诺顿先生很喜欢小鸟啦、花啦这一类的东西,心地很善良。
他喜欢看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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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意思是说用望远镜?&rdo;
柯露小姐微笑着说:&ldo;我并不是照字面上的意义说。
也就是说,他是观察入微的人士。
这是像他那样温和的人时常可以见到的样子。
既不任性,待人也富于同情心。
不过却是个没出息的人,这样你是不是能够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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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答道:&ldo;是的,可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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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iddot;柯露忽然转变了话题,但是这一次,声音仍然含有深刻的悲痛。
&ldo;所以说,这家公寓才笼罩了阴沉沉的气氛呢。
一个落魄而有身份的人所经营的高级客栈。
聚在这里的人,尽是些落伍的人,既未达到目的,也没有会达到的希望……在人生的道路上潦倒得一筹莫展,破灭的人;精疲力尽,已失去希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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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由细而消失。
深切的悲愁由小而大,渐渐在我的心坎里扩大,扩大。
或许她说的是真实!
县在聚集于这家客栈的我们,不全是刚刚迎接了人生之黄昏吗?灰色的头,灰色的心,灰色的梦,连我本身也置身于悲愁与孤独之间,而身边的女人,也备尝了苦恼与幻灭过来的呵。
满怀热情的远大抱负受到挫折与阻挠的富兰克林博士,病魔缠身的他的太太。
到处跑跑尽是观察着鸟儿的温和的诺顿。
连白罗,连那位曾经被辉煌的光荣裹身的白罗,现在也变成抱怨着老衰的起居行动都不能自由的老朽了。
与从前我第一次访问史泰尔兹庄时相比,一切改变得多么大啊。
一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忍受了,苦涩与爱惜变成低沉的叫喊声。
柯露小姐很快地说:&ldo;怎么样了?&rdo;
&ldo;不,没什么。
只因今非昔比,使我触景伤情……在很早以前,我曾经来过这里,那是我年轻的时候。
此刻,我正在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