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在她任性欠下赌债时,他没有责问,只一味地予以纵容。
最后,他说:你是我的人,我怎么能不管你死活?
姚荡不相信所有的好只是为了当初她那一句&ldo;我罩你&rdo;,谁会有那么高的报恩情操?四哥曾说过,男人对女人的好都带有侵略性。
而她一无所有,仅剩这颗心还能被侵略。
就当是如他所愿吧,总之她的心蠢蠢欲动了。
和大部分姑娘家一样,她也曾幻想自己可以邂逅那样一个男人,在她最需要时如英雄般闪亮登场。
无论对方有睥睨天下的气概也好,亦或是懦弱如兔子也好,都不重要,出现的时机够精准、待她够好就是有充足的魅力。
毫无疑问,苏步钦做到了。
于是她自动自发又自作多情地认定,他们之间两情相悦,正处在萌芽阶段。
那层朦胧的窗户纸,还不适宜去捅破。
反正同一屋檐下来日方才,一切可以循序渐进慢慢来。
只是姚荡不知道……同一屋檐下这种妙不可言的关系,在苏步钦看来毫无甜蜜感。
他无语凝噎,只嗅到了一股子咸酸味!
放眼望去,整座钦云府,随处可见悬挂在各处的腊味,就连他的房间都无法幸免。
难怪她的那些姐妹们提到她时,总不约而同地蹦出&ldo;寒酸&rdo;二字。
她的爱好,当真很寒、酸!
苏步钦无暇去询问王总管这一天姚荡究竟花掉了他多少银子,单看这些无处不在的腊味,他就有了几分了然。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就连在钦云府他都会找不到容身之地,竟然还是被腊味挤兑的!
思来想去,唯一的清净地也就只有祠堂了。
可惜,他还来不及享受着清香袅绕的空气,避之不及地喳呼声不期而至。
&ldo;兔相公!
你怎么那么晚还不睡?跑来祠堂做什么?咦,你的表情怎么那么惆怅?&rdo;
他身子一震,为逝去的静谧哀悼了片刻,悠悠转头,无奈看着那扇被姚荡踹得摇摇欲坠的祠堂大门。
用力抿了下嘴角,他换上干笑,反问:&ldo;那姚姑娘那么晚跑来祠堂又是为了什么?&rdo;
&ldo;哦,麻烦让让,我要给我娘找个安身之所,总不能一直把她的牌位摆在房里。
&rdo;被点回了神,她抱着牌位大咧咧地挤开他,在一堆牌位前打量了许久,总算是找到了个空位。
&ldo;……这是我母妃娘家祖宗待的地方。
&rdo;
&ldo;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已经那么熟了,以后大家一起拜啊。
你祖宗就是我祖宗,我祖宗也可以给你做祖宗。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