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页）

到时司墨睹物思人，便会学着司矩的样子，给唧唧雀喂木屑。

唧唧雀吃了木屑，便会开口说话，至于能不能说出昨日的众人说过的话，复述出怎样的话，她不能保证，但只要司墨有一点儿疑心便好。

任何怀疑，都是从一个角掀起，一点一点，使得一件看似板上钉钉的事情逐渐崩溃。

这还是他们手把手教会她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唧唧雀：你才小公鸭，你全家小公鸭。

第16章纸灵（上）

啼春叩门，凤桐起身开门，打开便旋身离开，巧妙地避过了啼春探究的视线。

啼春一身劲装，狼狈地用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抱拳道：&ldo;老夫人，那个果农抓着了，我让他们捆了压在外头，老夫人可要知会老爷来审?&rdo;

凉玉摇了摇头：&ldo;你把他带到前厅，我亲自去问。

&rdo;

有只小虫在耳边飞舞，剪秋给凉玉打扇，锦冬抱了个盆躲在门口看热闹，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半个脑袋都露了出来，轮廓镀着光，像一颗毛茸茸的梧桐果。

凉玉垂目不语。

沉默这一招，过去的几百年里，她在玉郎和司矩的调教下用得浑熟。

前厅就慢慢安静下来，众人大气也不敢出，都紧张地盯着她，一时间针落可闻。

那个疑似给萧氏送了带着夹竹桃粉枇杷的果农，是个四十上下的瘦弱男人，被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活像是只待称斤两的大闸蟹，跪地在地上，一声不吭。

&ldo;好好地请你来，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rdo;她冷眼看着他，声音轻而沙哑。

&ldo;原来应侯府是这样请人的。

&rdo;他瓮声瓮气地应道，把头偏了过去。

啼春毫不留情地踹他一脚：&ldo;休要胡说，你若不心虚，为何见我就跑?&rdo;剪秋也放下扇子，怒道：&ldo;我都差人指认过了，你原先是郑家的门客，真是好伪装!我还信了你的鬼话，拿了那害人的玩意儿!&rdo;

他不再吭声。

凉玉道：&ldo;让我猜猜你背后是谁，是忠勇侯，贵妃，还是郑袖?&rdo;她刻意咬重了郑袖二字，着意观察着，他撑在地上的手忽然轻微痉挛了一下。

他缓缓抬头窥视她。

侍立在凉玉身后的鸣夏忽然惊叫一声，手哆哆嗦嗦地指向他：&ldo;是他!当日奴婢带三小姐洗手，在外面一直盯着我们看的就是他!&rdo;

反复用一个人，这该是心腹中的心腹，要是不帮这个郑袖剪剪羽翅，怎么对得起他煞费苦心的暗算?凉玉细细引导：&ldo;原来郑袖是你的主人……你算是郑袖的心腹，还是死棋一枚?&rdo;

他只看着她，一张布满风霜的瘦长的脸，露出一种鱼死网破的不在乎来。

她微微一笑：&ldo;我们应侯府也是武人出身，没那么多耐心，不过有一百种让你开口的方式。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