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页)
树影婆娑,墙外的梨花瓣儿纷纷扬扬。
不知过了多久,苻离试探道:&ldo;你可知道,当年祖父许下的是一个什么诺言?&rdo;
姜颜下意识要回答&lso;不知道&rso;,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下。
万一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呢?
可不能被苻离牵着鼻子走!
思及此,她勾唇,抱胸颔首:&ldo;我自然知道。
&rdo;眼睛却不敢看他。
见她眼神飘忽,强作镇定,苻离冷哼一声。
再抬眼时,他眸中满是算计,如同兽类俯瞰爪下的猎物,一字一句道:&ldo;我不喜欠人恩情,不若这样,我许你钱银,换回你腰间的残玉,如何?&rdo;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苻离:&ldo;我许你八百两银子,换回你腰间的残玉,如何?&rdo;
将来的苻离:&ldo;我许一世荣宠,你收下这块残玉如何?……,阿颜qaq&rdo;
第5章
这日,千里之外的兖州府宁阳县姜宅。
姜夫人手执鼠须笔坐在窗边,正一点一点地勾画扇面上的花鸟图案,而案几旁则堆放着许多用以制作扇骨的湘妃竹片。
初春的阳光打在她柔美的侧颜上,明明不施粉黛,却依旧如二八少女般明艳动人。
一笔勾画出兰叶,姜夫人缓缓停了手,望着一旁书案边看书的姜知县道:&ldo;阿颜离家前往应天府已有月余,不知境况如何,我心中着实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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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姜夫人叹了口气,柳眉轻蹙。
许久不曾听到女儿的嬉笑声、读书声、娇声娇气唤爹娘的声音,心中总是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姜知县随性而坐,面白而有短须,想必年轻时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他翻了一页书,目光不移,淡然道:&ldo;娘子勿忧,我儿一向机敏,又有定国公府的一半玉符,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算算日子,国子监也该开学了,吃穿住行都有司业、博士们管着,还有阮知府家的玉娘子作伴,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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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因为她戴着那块玉,我才更不放心呢。
当年夫君科举及第为官,拥戴皇后娘娘推行政法,苻家便对郎君多有嫌隙,朝中或私下相见,冷淡得很,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不喜革新成员,更遑论两家有阴差阳错许下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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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吹了吹扇面上的墨,又叹道:&ldo;也是我当初思虑不周,想着阿颜离家远去求学,无依无靠,便让她贴身戴着那玉,万一遇险,苻家看在那玉的面儿上也不会坐视不管。
可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越发焦灼。
当年定国公为阿颜与苻家长孙许下的婚事,苻首辅本就不赞同,阿颜又对往事懵懂无知,并不晓得自己与苻家的婚约,她拿着那玉会否遭人误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