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1页)
&ldo;没有!
&rdo;琅瑛动了动嘴唇,不再出声。
又是一段沉寂。
楚灏上前一步说:&ldo;你撒谎。
&rdo;他盯着琅瑛的发饰继续道:&ldo;我不可能让你为我领罪。
那颗珠子,本就是我的东西,你为何全往身上揽?&rdo;
&ldo;你简直愚钝!
!
&rdo;琅瑛猛的转过头,用力甩开袖子。
发间珠缀碰撞的作响,她瞪他说:&ldo;陛下纵然是不喜欢太子,但他也是中宫所处,是东辽人人皆知、名正言顺的嫡皇子!
你出手之事,一旦传回东辽,朝里头那些老臣们弹劾的折子就能淹了你!
&rdo;
她攥紧拳头,深吸了几口气,平和下来,尽量不让情绪太过激动说:&ldo;臣既然说过会助殿下夺嫡,就是一腔衷心。
还望殿下放宽心信臣。
&rdo;
楚灏依旧是带着笑,将手中的披风给琅瑛裹上,好脾气的说:&ldo;本殿并非是不信国师。
既然国师答应过本殿,也应当自己珍重。
我绝不会叫国师涉险,所以是担心国师被怪罪,才冲着领罪的。
&rdo;他一双眼睛紧盯着琅瑛,讲:&ldo;进来些,廊间宿雨。
&rdo;他温着神色,琅瑛一双宽袖下的指甲却狠狠的嵌进掌心。
不能信他!
不能信!
!
飞鸟尽,良弓藏。
兔死狗烹,他楚灏那张好皮囊下是如何的狠厉,上一世还没有领教够吗?!
他惯是会这些拉拢人心的手段,重生后的每一夜,细想那些年与他的相处,都叫人背后爬满冷汗。
雨,渐渐的停了。
琅瑛解下披风,塞到他怀中,自己转身走进雨帘之中。
楚灏瞥了一眼墙角竖着的一把纸伞,拳头蓦然攥紧又慢慢松开,终究是没有追上去,他最后瞧了一眼愈渐模糊的琅瑛的背影,掉头回去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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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的清晨,布谷鸟飞落在窗沿上轻啼了几声。
榻上躺了好几日的人微微动了几下指尖,而后将眸子费力的睁开一条缝。
或许是阳光太过刺目,他没坚持多久,又重重的合上。
隔了许久才完全睁开。
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接连躺了三日,浑身都痛到麻木了。
李昶垂眸,猛然看见一个蓬发凌乱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