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页)
&rdo;谢临泽淡声道,&ldo;此种情形,我若是不出面,难道要等都司营兵哗变,北娆大军入关兵临城下,再行解决之法?&rdo;
下面噤声。
兵部尚书道:&ldo;皇上,您看取下袁轩峰首级的那位兵卒应当官任何职?&rdo;
&ldo;先前许诺过,便封为忠勇侯,官拜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rdo;
话刚落音,季函便道:&ldo;臣以为不妥,五军都督府驻扎京城乃军事重地,都督佥事所管辖事务繁杂,且都督同知年迈,无人引导,怕是不能胜任,不若让他先从正留守都督指挥使做起,熟悉京城防务再做打算。
&rdo;
他说话的语气再笃定不过,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
陈老尚书顿了顿,道:&ldo;依下官来看,正因同知大人年迈,都督佥事尽早协助其分管军纪、训练才为上策……&rdo;
&ldo;岭北不比京城,况且袁轩峰意图谋逆在前,怎可轻易将都司营兵置在五军都督府,万一出了差池,谁能担待得起?&rdo;
季函的身后响起一片应和声,他头也不转,径直盯着龙椅上的男人。
谢临泽冷冷地看着他半晌,道:&ldo;季首辅所言甚是。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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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庙堂的万里之外,离镇是一片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用完午饭,许延穿着布衣,袖口用布条绑起,站在树荫底下劈柴火。
边上周垣靠在藤椅上,一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捧着张画,挂着笑细细端详道:&ldo;瞧瞧,阿仲画的画像多像啊,他昨儿还跟我问起叶流州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呢,你说,我该怎么答?&rdo;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砰地一声将木头砍成了两半。
时隔近半月,周垣仍然清晰的记得许延回来的那天,大雨倾盆而下,传来朦胧的敲门声,他一打开门,便看外面站着形容狼狈的许延,浑身湿透,连湿气都盖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当即大惊道:&ldo;你不是说你去岭北赚银子了吗?怎么这样回来了?&rdo;
对方湿漉漉地迈进门,不答话。
他观其神色,恍然大悟:&ldo;难不成是赔本生意?&rdo;
直到他查了岭北一事,信鸽飞回来,他才回过味,周垣将画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展在折扇摇了摇,道:&ldo;我发现你最近很不对劲,凡事别憋在心里,兄弟我跟你开导开导,你不就是被骗了吗?这不,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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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森寒,堪比他手里的刀。
周垣讪讪地挠头一笑,从藤椅上起身,说不了几句话,又绕回这件事上面:&ldo;谁也想不到啊,叶流州就是谢临泽,就是大昭的皇帝,那么他跟你去岭北,不就是为了利用季家和袁家的争斗,重新立足于朝野,还真不愧是谢家教养出来的天子,怕是在他的眼里,谁都是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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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手起刀落,木屑四溅。
周垣后退一步,&ldo;啧,实话还不让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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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劈完了柴禾,随手把刀插在木桩上,转身向外去。
&ldo;等等!
&rdo;周垣连忙喊住他。
许延回头看他,&ldo;还有何事?&rdo;
&ldo;你不觉得皇帝的事很蹊跷吗?&rdo;周垣正经了神色,道,&ldo;从蛛丝马迹上来看,或许季家这么些年根本不是代皇帝理政,而是借着皇帝的病夺权谋位呢?&rdo;
随着这句话院里的寒风呼啸而过,惊起哗哗作响的枝叶。
许延伫立原地,静了片刻,开口:&ldo;与我何干?&rdo;
&ldo;毕竟相识一场,我只是担心,虽贵为帝王,但他此回京城,身边会不会饿狼环饲呢?&rdo;周垣折扇一合,对他意味深长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