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雅琴立即转身,注视着何世昌。何世昌点点头:&ldo;医生告诉我,我最多还能活三个月。&rdo;
钟雅琴看着何世昌的眼睛,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滋味。
何世昌苦涩地说:&ldo;我想见见我的儿子。我不强求你们跟我走,我也知道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只是想见见他,我甚至都不奢求他会叫我一声爸爸……&rdo;
钟雅琴看着何世昌,许久。她的眼泪夺眶而出:&ldo;你这是何苦呢……&rdo;
11
夜色下的城市街道,一辆越野车在行驶。开车的是白马,蔡晓春穿着夹克,戴着帽子,化妆成韩光的样子坐在他身边。
白马淡淡地说:&ldo;我知道在行动以前,我不该问。&rdo;
蔡晓春闭着眼:&ldo;知道你还会问吗?&rdo;
&ldo;这次我会。&rdo;
&ldo;为什么?&rdo;
&ldo;真的有必要那么做吗?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有必要搞那么复杂吗?&rdo;
&ldo;白马,我决定过的事情,改变过吗?&rdo;
白马苦笑。
&ldo;我们以前都在外籍兵团第二伞兵团服役,我们的荣誉除了伞徽,除了雪绒花勋章,还有什么?&rdo;
&ldo;第二伞兵团的绿色贝雷帽啊。&rdo;
蔡晓春笑笑:&ldo;对,绿色贝雷帽。但是在中国,绿色的帽子是一个很侮辱男人的东西。&rdo;
&ldo;我知道,绿帽子……&rdo;
蔡晓春睁开眼:&ldo;我曾经以绿色贝雷帽为荣誉,却没想到自己会被戴绿帽子……&rdo;
白马不吭声了,继续开车。
&ldo;不是我非要这样,是你们逼我的!&rdo;蔡晓春咬牙切齿地说,&ldo;我发过誓的,让你们‐‐生不如死!&rdo;
白马看一眼后视镜里的蔡晓春,神色复杂。
12
韩光到卫生间拿起墩布,回到客厅擦去地板上的污垢。赵百合脸色惨白地躺在沙发上。
韩光刚刚擦干净地板,百合又吐了。韩光急忙丢下墩布,抱住她,扶着她往痰盂里面吐。韩光拿起湿纸巾,给百合擦拭嘴角。百合脸色惨白,呼吸急促。韩光把她慢慢放在沙发上,转身开始收拾。
百合看着韩光的背影,眼睛里面更多的是内疚。韩光却没什么怨言,默默地干着手里的活。
《狙击生死线》第二章?(12)
&ldo;韩光……&rdo;
韩光回头,擦擦额角的汗水笑笑:&ldo;你别说话,歇着。我给你熬药去。&rdo;
&ldo;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百合的眼泪流下来。
韩光看着她没说话,片刻笑了笑:&ldo;如果不是你,现在我还活着吗?&rdo;
&ldo;那是我应该做的,我那时候是卫生员。&rdo;
&ldo;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rdo;
百合一震,抬头看他:&ldo;你真的愿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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