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屋内暗沉死寂。
迟流霭看着身陷沙发的男人,他正背对着自己,贺靳泽很少穿这样风格的正装,色调偏暗,剪裁考究,自动窗帘缓缓两侧舒展,落地窗折射夕阳残光直直劈在男人宽阔的肩线,下颌,挺鼻,侧脸俊秀,比往常更加儒雅沉稳。
两人相隔不远不近,凌冽的气质让迟流霭心生一动。
快步上前。
余光瞥见男人的侧手搭在文件上,手指骨节分明,衬衫袖口撸到手肘上方,爆出的青筋从白色套口蜿蜒冒出,延申之上,消失在衣袖之中。
“哥哥,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呀!”迟流霭没多看,从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环住男人后颈,手肘内侧蹭着男人的咽喉,指尖下垂,触碰到的是一枚冰凉的袖口。
察觉对方微微一僵,她顺着男人偏头的动作,主动讨好。
两人脸颊厮摩,冰凉的嘴唇擦过炙热的肌肤。
孟誉之抑制浓郁薄荷香侵入肺腑的不适,眸光暗沉。
熟悉的爽感像是黏湿在脊骨里的蛀虫不断攀咬。
他的头很痛,太阳穴猛烈跳动。
倏地,一个吻,蜻蜓点水般。
孟誉之目光瞬时刮在手中的文件,是心理理疗记录,文件最末端的内容明确记载。
[心理主治医生—ling:孟先生,在您的记忆里,妻子最常做的亲密行为是什么?]
[孟誉之:我们紧紧相拥,她会给我一个吻。]
记忆如潮水涌动。
他的妻子太过孱弱了,所以她会用脱力的手臂缠绕在他的脖颈,薄汗交融,随着起伏的动作,她为了争夺喘息的机会,也会努力往上攀爬,越努力越无力,最终仰着头,主动贴来一个吻。
这样的示好,是求饶,也是展示。
那时,在鼻尖的是咸湿。
等迟流霭看清自己把玩在指尖的袖扣,犹如浸泡在冷水般。
她完了。
迟流霭她想,她完了。
“啊!”尖声后,是女孩跌落倒地的低吟,沙发的男人没有主动扶起她。
慢条斯理地扯正衣领,它被迟流霭不安分的小手揉出褶皱,男人立于棕色檀木办公桌前,背衬落地窗外宽阔天地。
那枚镶嵌蓝钻的袖扣折射的冷光,同男人深邃眼眶凝聚的清肃锁在迟流霭身上。
迟流霭不敢抬头再看,双唇颤抖。
——是孟誉之。
“你们在干什么!”
同时,贺靳泽大步越来,休息室的门撞击在墙,余声未消,他就已经半跪在迟流霭身边。
那双手,带着薄茧,微冷,死死扣着迟流霭的肩膀。
看着迟流霭倒地心虚的模样,再看孟誉之整理衣服的动作,气氛微妙,再傻的人都能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贺靳泽倏地站起,胸口起伏,指着孟誉之,咬牙切齿——
“哥,你打我老婆干什么!”
一声哥,迟流霭差点没晕过去。
贺靳泽这话如星星之火,落地燃起剑拔弩张的焦灼,连带着迟流霭也席卷在内。
孟誉之深吸了口气,闭眼,又缓缓睁眼,不想再多看贺靳泽一眼。重新审视旁边的女人,半晌,他上前俯身,向她伸出了手,微笑:“你是靳泽的女朋友?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迟流霭愣住,贺靳泽率先一步扶起她,迟流霭下意识依靠在他的身上。
两人到像对依偎的喜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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