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有灵犀般的,再不见面。
&ldo;红娘,&rdo;张君瑞来到她身边,看她呆呆的模样,便开口问道:&ldo;你深夜来访,有何事?&rdo;
他想起,曾经也这样问过红娘:&ldo;你在这等我,有何事?&rdo;
红娘便深情凝视他:&ldo;没事便不能找你么?&rdo;
于是,心中一跳‐‐红娘开了口,却是一个与上次完全不同的回答:&ldo;嗯,有事。&rdo;
张君瑞有点儿失望,他哦了一声,在红娘身边坐下:&ldo;那你说吧,何事?&rdo;
红娘盯着他,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ldo;你最近和姐姐如何?&rdo;
&ldo;如何?&rdo;张君瑞心中一动,却反问红娘:&ldo;你且说开了,什么意思?&rdo;怎么,连红娘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么?
红娘看他的模样,似乎不明就里,可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个男人真的那般蠢笨。于是,有些不悦:&ldo;你对姐姐,似乎没有之前那么上心了,这是为何?&rdo;
张君瑞看着她,忽然呵呵笑了起来,笑得这屋中都起了诡异的气息。他看着红娘,眼神有了讥诮:&ldo;红娘,你真逗,你居然为了她来问我为何?你莫要再做这大方的样子了,你心中也是喜欢我的,又何必委屈自己来帮她?&rdo;
他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青年了,他也知道了情爱,也知道了如何去猜测女人的心思。
红娘脑袋哄的一声,是的,她也喜欢这个男人,很喜欢,可是,仍是放弃了。如今,张君瑞这般地挑明,居然全无过往的腼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只能挣扎着:&ldo;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rdo;
&ldo;过去的事情?&rdo;张君瑞挑眉,忽而握住了她的手,坚决地握住:&ldo;你真能让这一切彻底过去?嗯?&rdo;
红娘一惊,想起了崔莺莺还在门外,便抽回手,试图转移话题:&ldo;这和我问你的话没关系!&rdo;
张君瑞盯着她,忽然笑了:&ldo;好吧,你就是想知道为何我对莺莺忽然冷淡了下来。这还不简单么?红娘,你会猜不到?&rdo;
&ldo;我要听你说。&rdo;强硬地不肯回答,省得门外的崔莺莺又起了疑心。
&ldo;行,我说。&rdo;他放开了,倒是无所谓的模样:&ldo;我和莺莺,本就不是门当户对,我俩之间,隔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是家事地位,还是想法观念,都有太多的差别。&rdo;
&ldo;你与她在一起,定知道她的大小姐的性子,我可真不知道日后还能忍多久。&rdo;
&ldo;红娘,你可知道,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女人在他身边太过耀眼,又或是总千方百计地使着心计,生怕男人跑开。日子久了,真的会让人觉得疲惫。&rdo;
事已至此,他倒不怕红娘会将这一切告知崔莺莺,真的,他不怕。他早已开始厌倦了这段感情,令人疲惫,令人烦躁,他永远是下者,等待女人的摆弄。
他不甘心。
红娘哑然,这些,她都猜到了几分,相信崔莺莺冷静下来一想,也定能明白。可现下,崔莺莺已经无法摆脱她的执拗,她决不可能静心去思索她的感情。都说当局者迷,便是这个意思吧?
怎么?当局者迷?张君瑞已经不是当局者了么?否则,他怎能这样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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