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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随行的梦魇（第1页）
当苗芸接到深圳工友的电话，听说叶凤死于非命时，待在家中的她怅然了半天。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她默默流下了眼泪。“我不是叶凤，而欧自强也不是害人的亚富！”她抹干眼泪环顾空荡荡的室内。
“现在是时候去见你了，我的梁子！”
苗芸骑车来到沙湾时，老屋的房门紧锁，梁子不知去了哪儿。她只好放好车，徒步来到空置的养鸡棚。映入眼帘的是无处不在的消毒石灰，梁子守夜的木板床上还留着发霉的褥子。她从鸡笼捏起一根掉落的羽毛正在判别“遗物”的性别，随着一声“小蛮女——”，梁子从门外惊喜奔来。“你啥时回来的？可想死我了！”
梁子伸出双臂要去搂抱苗芸，苗芸却把身子一闪。
“别冲动，我是来找你谈事的。”
梁子怔了怔，“谈啥事，快说。”
“梁子，你还打算养鸡不？”
“烧鸡厂快开张了，林姐也帮我跟他们搭上了桥……”
“林姐？”苗芸下意识地看他，“你哪个林姐？”
“就是老龚的老婆，上次在我家你见过的。”
“原来是她。”苗芸吐了口气，“梁子，明天你再去买些鸡苗，这次多买点。咱们认认真真把养鸡场搞起来。”
梁子愣愣凝望着她也不吭声，苗芸能从他眸子里看出被冷落后的沮丧。
“你想对我说什么？”
“芸，我爱你！”梁子说着抓住她的手臂，“咱们的勿忘早已开了，你要兑现你的承诺，嫁给我！”
“我是承诺过，但该嫁给你的未必是我。”苗芸移开他的手：“梁子，告诉我，你心目的爱究竟是什么样的。”
梁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是你母亲跟随初恋情人一生的承诺，还是亚富和鸡婆们欢乐后转眼即忘的浪语？你能说清楚不？”
“难道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梁子把双眉拧成一脸苦相。
“梁子，你可怜我苦熬自己，让我想通了为谁而活。”苗芸来到床边坐下，“那天喊你送乳罩上楼，其实是我故意勾引你。因为我从没恋爱过，不想眼巴巴看你上了谢玉琴的床。”
“这不证明你也爱我？”
苗芸把目光移向鸡棚门外，“只是在要全部给你的那一刻，我怕了退缩了。不是怕天谴，是担心……”她想把自己得病的情况坦白告诉梁子，可话到嘴边又难以出口。
“芸，我想要你，现在！”梁子把她的头搂入怀中，“亚宝死了，你和亚富也离了，现在没有理由再不嫁给我了，今天我就必须得到你！”
见梁子把自己拥倒在床要强来，苗芸用力挣扎着。
“走开梁子，你不可以和长辈乱伦！”
“你不是我的长辈，是我的爱人！”梁子不顾一切地拽下她的裤子，“我的被你看过也被你擦过，你再不给我就是不公平！”
苗芸使劲推开他后坐起：“别碰我，你会死的！”
“为了爱，就算遭雷劈我也情愿！”梁子说着又扑了上来。
“梁子，你在干嘛！”
梁子转头见谢玉琴手牵孩子立在门口望着他俩。
“玉琴嫂，你喜欢看别人做爱？”
“我呸！”谢玉琴脸刷地红到了耳根，抱起孩子掉头就走，“大白天的，真是撞鬼了！”
“小蛮女，你老公来了！”梁子的强行让苗芸浑身一颤，泪水从两只眼角滚滚而出。
“梁子，你不能因为我而死——”她用尽全力把梁子推倒在地，“快，快跟我去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梁子坐在地上摸着摔疼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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