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放你娘的屁。”
苏硕踢了一侧的板凳,提起男人,“别给老子混淆,你带了刀器半夜跑这儿来堵人,条律不许吧?去镇上衙门里老实蹲几天!”
男人被板凳哐当的声音吓得哆嗦,惊弓之鸟一般看着那院里,见时御没出来,才扒着苏硕的手臂,道:“大哥、苏大哥是不是?你看这伤,这,还有这,都不得了啊!”
他说得吐沫横飞,恨不得把全身伤都横给苏硕看,“我还敢在镇上呆吗?那一晚都不行!
要是他追上来怎么办?谁保我一条命?这疯、这时六不要命,千万别拖着我啊!
再说若不是他那日先动了这手,我岂能再来?大哥,大哥讲讲道理!
这事不成得搁到蒙先生那里去!”
这事时御不占理,搁到师父那里少不得一顿揍。
苏硕低头猝一声,紧拽着男人,恶声恶气道:“那就给老子早滚!
害怕就别在这人前晃!”
男人又道:“那、那先生一砖打破了我弟兄的头,这事、这事也得给个说法吧?”
“说你个头!”
苏硕冷笑,“钟先生可算是救了你一条命,你还敢开这个口?”
“诶,诶!”
男人见他变脸,立刻服了声,道:“走走、走!
我们现在就走!”
等人都滚蛋了,苏硕又在时御家院门口站了会儿。
这会儿太阳直辣,他冒着汗犹豫在门口。
能望到院里边,没人出来,但隐约能听见时寡妇在帘里边哼什么曲子。
苏硕背脊被晒得刺痛,他扶在矮石墙上,心道:必须和师父商量。
他觉得时御不能这么下去。
因为能栓住时御的,一定不会是时御自己。
时御不知道他大哥因这件事起了怎样的波澜,他只是回来睡觉。
时寡妇的歌声能断断续续的传进耳里,他翻了个身。
睡得并不好。
时御站在墙角跟,时寡妇在后边叫他,一声声喊着“御儿”
。
他不敢回头,才跟桌子一般高的小人拼命里贴在墙角里,浑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