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认知里,一切事物都非黑即白,干净利落,他喜欢制定计划,按照自己的步调朝着目标前进。那些大胆的,惊奇的事物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在婚礼上向陌生男人求婚已经是他做过最出格的行为了。短暂的怔愣过后,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端坐在座位上,抬起指尖推了下眼镜,平稳地说:“尤尼西尔先生,难道你愿意和我维持这段荒唐的关系吗。”尤尼西尔没有换成自动驾驶,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睛看着前方。“为什么不呢。”李多司侧头看向他,抿着唇沉默下来,他有些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尤尼西尔嘴角噙着笑,风一般的速度在街上疾驰而去,将他深红的发丝吹的无比狂乱。那双直视着前方的眼睛幽远绵长。他已经很久没有放假了,就当给自己放个漫长的婚假吧。身边突然安静下来,他用余光看向那张平淡苍白的脸,明明是青涩稚嫩的面孔却总是板着一本正经的神色。在婚礼现场,对方看着他一步步向他走近的时候,他就觉得对方有趣极了。即便荒唐又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任何事都需要有明确的理由。更何况,对方还那么可爱。他笑了一声,引得李多司看了他一眼。短暂的静谧过后,李多司突然开口。“尤尼西尔先生,你是因为对我怀有愧疚吗。”“哈?”一阵急刹,尤尼西尔面色怪异地看向他。李多司一板一眼地说:“因为西列多背叛了我,而你作为他的父亲,不想让我在婚礼现场出丑。”尤尼西尔缓缓地挑起眉梢,在李多司认真地注视中,他弯下腰笑了起来。好半晌,他才趴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他说:“你果然很可爱。”那双波光粼粼的蓝色眼睛好像洒下阳光的大海。李多司静静地看着他,又缓慢地移开了目光。推开那扇厚重的铜色大门,落下的夕阳照亮了层层叠叠的灰。里面静置的座椅在时光的长河中被遗留在了过去。李多司侧头看着这栋小型庄园,枯死的树与废弃的花圃一片死寂,连同面前这栋房子都好像孤独的腐木。他看向前方尤尼西尔的背影,这个男人已经褪去了十八岁的精致锐利,整个人无比高挺,宽阔的肩与寻常的贵族oga不同,仿佛背负了许多厚重的东西。据说在上任伯爵死亡之后,霍艾德家族的这扇大门就再也没有打开。想必尤尼西尔内心也有许多感慨。他这样想着,却见那个单手撑在侧腰,皮带挂着短鞭的男人笑容满面地看向他。“忘记这里的佣人都被遣走了,那么就麻烦我可爱的小丈夫和我一起将这里清理干净吧。”从年轻的小丈夫变成了可爱的小丈夫。李多司隔着镜片看向尤尼西尔那张明艳的脸,又抿着唇移开了视线。他真的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挽着衬衫袖口,一手拿着抹布的李多司真的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尤尼西尔先生,这里有客房。”他板着一张脸认真的对尤尼西尔说。“可是我们结婚了啊。”尤尼西尔长腿微翘地坐在床沿,一只手撑在身后。“我不习惯和陌生人睡在一起。”“可是我们结婚了啊。”尤尼西尔单手解开了军装的两颗纽扣,另一只受伤的手仍旧挂在胸前。李多司眉心微蹙,一本正经地说:“尤尼西尔先生,我是一个alpha。”“哇哦。”尤尼西尔吹了个口哨,从头到脚的将他扫视了一遍,笑着说:“我知道。”他放下双腿,直视着他的双眼。“还是个很健康的alpha。”李多司的眼眸没有闪躲,他紧紧地握着抹布,再次认真地说:“尤尼西尔先生是位oga。”“当然,登记所的工作人员还说我们的匹配度很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李多司侧头看向他,直视着他的双眼,那张青涩的脸带着从来不曾懈怠的严谨。“尤尼西尔先生,我们今天才刚刚认识,在并不了解的情况下,我并不想冒犯你。”他冷静的嗓音带着少年人的清朗。他总是这样认真,认真到有些无趣,不会委婉,更不会说好听的话。尤尼西尔那双蔚蓝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那双像大海一样辽阔的眼眸同样深不见底。“你真的才十八岁吗。”尤尼西尔笑了起来,压低的音量有些暧昧。他抬起手,指尖勾住了他的领带。这个窄腰长腿的少年在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里穿得非常体面,那件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甚至还别了枚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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