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页）

可，这又怎么能?

小周在同一时间落网，经过心理评估，警方发现她因为童年经历阴影，患有中度精神分裂症，逃过法律制裁。

工作人员强制将人送进精神病院，而封晟阳动用手段，让她永远没有痊愈的&ldo;可能&rdo;，余生只能在此度过。

休学半年，专业的康复训练帮助肢体感知恢复，阚云开能如常走路，各项指标也恢复正常。

然而，心理疾病难医。

哪怕接受再多的心理治疗，阚云开只要闻到毒品的味道或者听到相关的事情就会呕吐不止，心思飘忽。

之后，她便愈加抗拒咨询治疗，强装作一副痊愈的样子。

只有封维和她自己知道，这道坎始终没有过去。

&ldo;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rdo;阚云开潸然泪下，幽幽啜泣声低吟，她双手环抱膝盖，像婴孩蜷缩在母体那般，安全保护着自己，&ldo;对不起啊，明知道自己身体可能有问题，还来招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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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煜仿佛被赤身丢进寒冬天，远方的枯落惨败的古梧桐树婆娑摇动，晃下最后一片危挂枝头的树叶，厚雪压低将断未断的树枝，如磐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丧失语言能力，不知作何言语安慰，臂弯环成一道圆弧，拢她入怀，抵挡翻涌的飓风浪潮。

&ldo;我那天，真的只是害怕毒品而已。

我回国以后犯过三次病，你正好都看见了。

&rdo;阚云开睫羽轻颤，泛红的眼皮开阖变得无助缓慢，勇气几乎散尽，&ldo;其实他们给我注射那个东西的时候，我已经没什么知觉感受了，可独记得那窒息的味道和盛满冰块的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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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半个月她到底是如何独自捱过的?

想起她在戒毒所失魂受惊的无措，在江边如临大敌的惶恐，还有那天无助失言的啜泣，顾煜愧疚万分，压抑多时的情感如洪流泄匝般翻涌，他将眼前泪眼婆娑的人儿抱进怀中，隔着如蚕丝滑的黑发，温柔渴望地摩挲着她的脖颈。

阚云开抽泣道：&ldo;我知道我很自私，不应该喜欢你，更不应该剥夺你拥有一个正常幸福家庭的权利，但是……我……。

&rdo;她不再挣扎，直白说：&ldo;你就当我私欲作祟，人性黑暗面展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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