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
李家克答应帮我去弄那把刀,我就不需要转商场和超市了,内蒙古过来的刀毕竟货真价实。
我是在街上给李家克打电话的,李家克胳膊已经好了,留下了一道疤痕。
我在三站市场步行街给李家克打完电话后继续沿着步行街向东走,已经隐约听到东方巴黎广场音箱里放着的歌了。
牙科医生骆桥早上打电话跟我说他今天下午不用呆在医院里,问我愿不愿意来看喷泉,我说愿意。
我有些想念牙科医生了。
猫灵第八章39
我的第一次做爱会是跟谁,这个问题我没怎么想过。
因为我不确定我会在什么时候遇见肯跟我并且我也肯跟他做的男人。
因此,做爱对我来说是一座隐约的空中楼阁,我和男人互相肯做,这个条件就是一条柔软的悬梯。
这条悬梯永远不可能寻找,只能等待。
我做好了等待一生的准备。
是牙科医生骆桥使我想到了这条看不见的悬梯,这是不是说明,我肯跟他做?我坐在阳光明丽的东方巴黎音乐喷泉广场,眯着眼看白色的水柱,看到眼角余光里出现骆桥,我一下子断定他会在今天下午向我示爱,我们很有可能会像做过很多次一样做那件事情。
我的耳朵和后颈还残留着他抚过的余温。
他叫我小巫女。
说,小巫女,你还好吗?
我的眼睛一下子潮湿起来。
其实,我一直就没好过。
我向他讲述最近的梦。
我讲得很仔细,他听得很专注。
这一直是我的理想,有个男人肯听我讲那些梦,我认为它们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它们代表我的思想,如果一个男人肯了解我,他只需了解我的梦,就可以做到。
它们是我大脑情绪的最直接反映。
而坐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我不要他说话,他只需听,我就能从他眼睛里看出他对我的了解。
喷泉在音乐声里发出哗哗的微响,阳光一直是好的。
阳光落下去的时候,我站起来穿过广场和三站步行街去坐公交车,这个有家室的中年男人熟稔地跟在我旁边,他握住我的手,我的手很凉。
我抽出来,握住了他的小指头。
我想过很多次这样握住我父亲老谢的小指头走在街上,现在握住骆桥的,我心里有些潮湿。
这个男人也可以做我的父亲。
他轻轻地关好防盗门,然后一把托起我的身体,我感觉它一下子悬了起来,真好,像在悬梯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