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页)
第一天(下)(20)
我盯着那个人。
这个妖异的舞蹈,我小时候见过。
小时候母亲为了给疯狂的姨妈驱邪请了村里的大仙来,大仙代替姨母跳的就是这个舞蹈。
女人在大雪中又跳了一会才爬了起来。
她像是半蹲着抓起雪橇上的衣服往身上披。
因为抖的太厉害,那衣服很半天才穿上。
穿完衣服她又用标准的孕妇的姿势双手扶着突出的下腹蹒跚地爬上那架雪橇。
然后,她手臂一扬,拍地一声,鞭稍凌空击出一声脆响,蓄势以待的马立即四蹄飞扬跑了起来。
雪橇,一只梭镖般划开密密层层的大雪,向着茫茫无际的夜色里冲了进去。
雪光夜色都浓稠得不可分割。
梭镖刚划过,它们就在梭镖的尾端拍地一声合笼了。
梭镖便被这夜的浓汁裹得朦朦胧胧,即而不见了。
平展展的雪面上只留下被糟蹋了一大片的印痕,凸凹不平地记录着刚刚的一切。
在她穿衣服时,曾有一瞬间正对着我和于阳。
我听见身边的于阳惊噫地吸了一口气。
他一定是在月光下看清了女人的那张脸。
而我即使不看那张脸也知道她是谁。
她是华夏。
第四部分第二天
清晨,一阵咕咕哝哝的说话声打碎了我本就脆薄的睡眠。
醒来,我并没有马上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
短暂的睡眠并没使我的体力有所恢复,我依然疲倦不堪。
况且新的一天并没有点燃我体内期待的火苗,躺着不动与起来活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理由就足以使我保持着原来睡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第二天(上)(1)
清晨,一阵咕咕哝哝的说话声打碎了我本就脆薄的睡眠。
醒来,我并没有马上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
短暂的睡眠并没使我的体力有所恢复,我依然疲倦不堪。
况且新的一天并没有点燃我体内期待的火苗,躺着不动与起来活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理由就足以使我保持着原来睡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听出那咕咕哝哝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在幺屋里说笑。
是华夏和于阳。
于阳可是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我正消极地推断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不想,和于阳生活时的片断就在这时侵入了我的思维。
认识于阳的时候,我还没有离婚,婴儿也还在呢。
那时丈夫已经不回家了。
只剩我独自一人没日没夜地面对着婴儿。
每次给婴儿喂奶,我都要拿出极大的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