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页）

金福瑞端过放在一旁的清心汤递给姜檐，&ldo;还是小卫大人记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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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接过药，唇角幅度变大，语气骄矜，&ldo;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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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瑞笑道：&ldo;要不说小卫大人记性好，您随口的一言，旁人都不记得，就小卫大人记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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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檐低头喝了一大口清心汤，眼眸漾漾。

那模样不像是在喝难咽的苦药，而是在喝蜜糖。

卫寂动了动唇，金福瑞虽是在夸他，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金福瑞又说，&ldo;这几日殿下吃的清淡，小卫大人见您昨日中午没动几筷子，还从福记买了您爱吃的酱菜，这份心思奴才可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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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心思？&rdo;姜檐嘴上问金瑞福，目光却落到卫寂身上，瞳仁发亮，&ldo;他……他对有什么心思？&rdo;

卫寂一脸空白，在姜檐看过来时，愣愣地跟他对视。

一触及到卫寂的目光，姜檐忸怩地别过脸，双耳沾了一点红。

见姜檐喝了药，金福瑞打了一个哈哈，便躬身退下去，留他俩单独说话。

殿内一时静了下来，气氛颇为古怪。

姜檐低头拨弄着食盒里茶果子，眼神飘忽，&ldo;你怎么不说话？&rdo;

卫寂不知要说什么，半晌憋出一句，&ldo;殿下今日难受么？&rdo;

姜檐没答这话，扭头不满地看向卫寂，&ldo;没让你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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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一头雾水，下意识问，&ldo;那殿下……要臣问什么？&rdo;

&ldo;什么叫我要你问什么？&rdo;姜檐硬邦邦道：&ldo;金福瑞说你对我有心思，这话什么意思，你对我有什么心思？&rdo;

卫寂被问蒙了，讷讷地张了张嘴，&ldo;臣……&rdo;

&lso;臣&rso;了半天，卫寂也&lso;臣&rso;不出所以然来。

方尽安一直说他是只围着姜檐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整日媚上、拍太子殿下的马屁。

卫寂觉得自己冤枉，他也只是从外面给姜檐带些稀罕的小物件，顶多算是讨好，媚上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倒是想拍姜檐的马屁，但他根本没那个口才。

&ldo;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害羞扭捏。

&rdo;姜檐撇下视线，指腹碾碎一块浮云糕，耳廓的红痕更深了，&ldo;我未必不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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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觉得他这话说得怪，但此刻脑袋一团浆糊，因此并未深想，生搬硬套了一番忠臣良将之言。

&ldo;臣对殿下一片丹心，愿为殿下马前卒，门前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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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很简单，不求什么封候拜将，只求脑袋能安安稳稳长在颈上。

姜檐不怎么满意卫寂这番说辞，但又是&lso;马前卒&rso;、又是&lso;门前吏&rso;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想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一想，那点不满意便消散了，姜檐心里充盈着一种轻飘飘的欢愉。

他又碾了一块浮云糕，别别扭扭地说，&ldo;你也不必说得这样可怜，我身边还是有……好位子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