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
院门落锁,谁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晨小太监来送早膳时发现老宦官尸首不全的倒在院子里,旁边还有满身鲜血的九皇子,唇边残留干涸的血块。
那老宦官曾于御前伺候,否则也不会在宫内大行其道,他一死,惊动了圣上,圣上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一|夜|欢愉留下的儿子。
卫尉欲从九皇子口中查出老宦官的死因,但九皇子闭口不言,太医为其检查身体,发现他指缝里还残留着碎肉。
八皇子也被带去调查,见到九皇子疯了一样大喊大叫,“他不是陆修瑾!”
陆修瑾被仔细检查,他仍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九皇子,只是不再任人欺凌。
那一年九皇子七岁,知晓宫中往事的宫娥也老了,顾芸礼颇费力气才挖出来这番隐秘,但后面的事她就绝口不提,以免吓到妹妹。
妹妹亲手剥的松子每一颗都是甜丝丝的,顾芸礼吃了还想吃,不忘打趣她:“妹妹怎么对云中王格外关注?”
“也没什么,就是好奇,毕竟曾经的九王,只剩下云中王和江南王了。”
顾南枝转开话题,“姊姊下次再与我说说江南王吧。”
“也无甚好说的,江南王在富庶之地吃喝玩乐,做个闲散王爷呢。”
天光追逐金乌,一同落下西山,余霞成绮之时宫人摆上珍馐美馔,姊妹俩用过膳后,顾芸礼便告辞离宫了。
漆沉沉的夜,顾南枝窝在拔步床辗转难眠,北疆的百姓、身边人的死、云中王的变化……一桩桩事压在心头,怎么能安然入睡呢?心事难解,再多的汤药也像于事无补。
“笃笃”
“笃笃”
又是熟悉的敲击声响起。
顾南枝坐卧起身,脚下趿拉丝绸履,一步步走向右殿。
浓云遮住弯月,泄露出的月光穿过窗棂,却被一袭玄影拦截。
他逆光踩在窗台上,一手撑在窗框,悄然若蝶地跃入寝殿。
陆修瑾穿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玄衣,箭袖束紧绣有银线,他没有戴冠而是把乌发束起来,整个人端的是疏冷落拓、浮华不羁。
“你怎么进来的?”
顾南枝着实惊吓,上次他趁接风宴没有出去而是逃到长乐宫,今日又是怎么躲过南军摸到长乐宫来的?
陆修瑾发尾湿润,往下坠落水珠,不仅如此他的衣袂皆是湿润的。
他潜进宫的方式并不打算告知顾南枝,只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早朝暂休,太后身体抱恙,臣特来探望太后。”
回到皇宫,她依旧是太后,他亦为臣子。
顾南枝不好让他一直僵着手,勉强接过,闻到甜腻的香气,不禁问:“这是什么?”
“上次一别,送太后回宫时,见太后的目光停留在街边小摊上,便想着下次给太后带来。”
她回去的时候正值傍晚,宁安街是不夜街,愈来愈多的小贩支起摊子,其中一个小摊上售卖的果子引起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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