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她的书桌也是斜的,像建筑师那种,考究之至,就放在房间中央,床倒是贴着墙,墙上挂一个日历,那日历上有史诺比,睡在屋顶上,他在想:“明天或者是一个好天,今晚睡久一点。”
胡士托早在他身边梦周公去了。
我微笑。
她捧了茶来,我舒舒服服的坐在摇椅上,摇呀摇的,喝着她喷香的玫瑰普洱,忘了来意。
她坐在地毯上,其实还有好几张舒服的沙发;她就是不坐。
她也喝看茶,手上那只钻戒晶光四射。
“大哥,你不必开口,我早知你为何而来。”
她说。
我说:“你很懂享受,这房间很美。”
我的水仙给插在一只蓝花的瓶子内。
“我见了令堂了,她很开心。”
兰花笑,“我晓得你怎么想:‘到底不愧是个做戏的,长得还不错,就是有点堂
子里女人的味道。”
我不响,微笑,的确是有点流气,她母亲。
“四十八了,”
兰花感喟的说:“看不出来吧?”
“春上去不过三十二、三左右。”
我说。
“是,许多人说只有三十,那是过分了,可是瞒十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中国女人的魅力。”
我说。
“大哥,谢谢你替我跑这一趟。”
“你跟思恩怎么了?”
我问。
“没什么。”
“解除婚约了?”
她微笑。
“过一阵子就没事了,是不是?”
她微笑。
“兰花,你知道你自己,你是一个难得大方的女子。
我看思恩不娶你,也难娶别人,谁还受得了他?他也看不上别人。
你一个人在此,就……迁就他一点,看我面上。”
“是呀,我一个人在此,大哥,平时你还公道,今天就来这套,打死不离亲兄弟,你还是帮思恩,我还不迁就他,你倒说说看。”
我不响。
“是呀,我不嫁他是不行的,你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是不是?是的,我得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