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的心思也是敏感的,半大的小子心里满满都是些已经破土萌芽的奇妙意识。他心里莫名就觉得:这女孩儿归他兄弟的势力范围,他干嘛插一脚啊,要保持距离保持距离。‐‐男孩子的心思女孩你别猜,猜来猜去只会觉得很古怪。
明玫也觉得这货有点儿沉默,反正大家也不熟,便也没大在意,只是人家是客她是主,她便不好拿乔不理人,便多挤出许多热情来待客,没事便找些一两个话题出来免冷场。她哪知道人家心里的曲曲弯弯别扭心思。
入西院门,转入一片竹林夹道。唐玉琦早不耐烦明玫客客气气的调调,遣了身边的仆妇不许再跟,便拉着明玫顺着僻静处走,说有新鲜事儿跟她说。
事情便是关于贾谨的梦幻遭遇。
明玫听了唐玉琦的描述,吓得只叫乖乖。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原来是那样的惨烈。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怪不得卢佩仪那天身上各色佩件俱无,连个耳坠子都不戴,头上也无各色珠簪钗环,只用彩带束发,打扮得那么干净利落,原来是扮江湖女侠客啊。记得那天问她,卢佩仪说:&ldo;求祖拜佛,以素表心。&rdo;
让明玫一度觉得自己太过花枝招展了些,有些愧对佛祖啊。
明玫是在卢佩仪失踪时间里才想明白,她可能只是被拉去同行,一来背靠贺家好壮胆,二来备用于做不在场伪证的呀。也为此,明玫也为自己找了不在场证人啊:她缠着那不了不提两和尚哈拉了一整个午晌时间,直到庙里人又多起来。
天地良心,当初她只是提点了几句:那贾谨既然挨了打就窝段时间,等伤过无痕才出来,若有个明显的不能恢复的伤痕岂不是会窝久久。比如给他打那么三两个显眼醒目的大耳洞,让他蹲久一点没颜出门好了。
穿耳洞变成割耳朵,啧啧,玩得够大的。而削手指,跟她真的没有关毛钱的关系啊,她从没提起过半分呀哈尼豆腐。
明玫觉得这样确实有些过了。手指被削,有时还可遮掩一二,可耳朵被削,却极难掩饰。如此残肢,是不能入仕的,这太断人生路了。一个读书人,虽然他没考上过,但总得给人家留下希望啊。现在让人彻底于此途上歇菜了,虽然可防他考成范进,但会不会太阴损了些呢。
卢佩仪,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唐玉琦纠结于他听到的传言:&ldo;据贾谨说是那卢家姑娘亲自操刀动手的,妹妹你信么?&rdo;
明玫不响,她信这妞干得出来,但更让她郁闷不安的是:当日,她与她同行,有没有惹到什么呢?这件事里,她会不会被要求负什么责任啊。
明玫下意识地不停揉捏着自己的小手指:虽然纤细瘦长,但好歹还是有根骨头的,刀落指断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用的什么神器啊这是。
☆、第41章
明玫直不明白,卢佩仪当初不是极怕名声问题的么,为何短短一两日间,就忽然变身辣手超女了呢。
原来,那日焦府宴上,卢佩仪游园惊叫,远远传出去有许多人听到。不管别人是不是信了老鼠之说,反正有位妇人是不信的。被吓着了,一般都是一声尖叫&ldo;啊,呀&rdo;之类的,谁会去喊&ldo;救命啊,来人啊&rdo;这些?这般遮掩,分明有事儿嘛。若是别人有事也就罢了,事不关已,看破不说破嘛,偏这位妇人正是韩家太太的好友,觉得很有必要提醒韩太太一声:你家准儿媳妇貌似出什么状况了呀。
便是没出大事儿,闺阁小姐大呼小叫,也是很失仪的事儿,何况韩太太也算甚知卢佩仪心性,说她捉老鼠她还信些,被老鼠吓着,哼哼。于是韩太太问上门来了。
见遮掩不住,卢佩仪便答说独自一人在楼上时,似听闻身后有粗浊鼻息声,疑有男子藏身,并且能感觉到在向她靠近,才惊慌到栏边喊叫。结果婆子丫头众人来并没有发现异常,她只好说有老鼠。
此说法也算圆满,韩太太虽怪她落人话柄,但想如此凶险之下是该求救的。好在并没有吃亏,说她两句以后注意些也便罢了。
可是此事再不能善了。卢老爷子何许人也,闻了星点儿风声,见微知著,亲自派人把事情给查了个底掉。得知真相的卢老爷子当时就气得吐血:老子病了,当老子死了么。再把孙女骂几句:亲自带你到这么大,就养了这么个任人欺负的熊货么?擦了嘴边血迹,就要披挂起来去主事儿。
卢佩仪本来最怕的,就是祖父病体受不住,还有韩家知道了给自己难堪。既然哪儿也没瞒住,她也什么都不怕了。于是拦着祖父:您老放心,孙女儿搞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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