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点了没?&rdo;她在他身边坐下。
&ldo;好多了。&rdo;他不甚有精神地回答。
&ldo;小若来过了?&rdo;赵琳看他差不多酒醒了才开口。
&ldo;你怎么知道?&rdo;邵凡齐惊讶地抬头看她。&ldo;你见过她了?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你答应了?&rdo;他抓着她的手,紧张地问个没完。
&ldo;停!&rdo;她抬手阻止他继续问下去。&ldo;我刚刚才回来,所以根本没见过小若,更不可能答应她什么事。&rdo;
&ldo;喔。&rdo;他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往沙发里靠。
赵琳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等他自己开口。邵凡齐会喝那么多酒,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选择借酒浇愁。
&ldo;她昨晚来过了。&rdo;
邵凡齐终于开口了,将昨晚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包括他们目睹赵琳与向毅盟争执的情形及事后他们在阳明山的对话。
&ldo;小若怎么会认为我们是在玩弄她?&rdo;赵琳不置信地低嚷:&ldo;她也太有想象力了吧。&rdo;
&ldo;她会这样想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我目前的身分是你的未婚夫,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亲热而视若无睹,当然会令她怀疑。&rdo;他无奈地解释。
&ldo;齐哥你可以解释啊。&rdo;
&ldo;解释?&rdo;他苦笑。&ldo;她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就一径地认定我是在玩弄她。唉,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rdo;
&ldo;怎么会这样?都怪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小若明说,如今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了。&rdo;赵琳难过地自责。&ldo;齐哥,你别担心,我去找小若跟她说明一切,小若很明理的,她会谅解的。&rdo;
&ldo;来不及了……来不及了……&rdo;他痛苦地将脸埋入双掌中,喃喃自语,一颗心已经绝望透了。
&ldo;来得及,一定来得及。&rdo;赵琳拍拍他肩膀,希望能藉此举鼓舞他;邵凡齐第一次对女人动情,说什么她也要帮他。
&ldo;来不及了……&rdo;他想起衣若芙说的那句话‐‐玉石俱焚!多么决绝的狠话啊,她一定恨死他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想到此,他的心揪痛了一下,牵动胃部的不适,一股恶心感涌上胸口,哗啦哗啦吐了一地。
&ldo;齐哥。&rdo;赵琳担忧地遮上湿毛巾。
&ldo;琳琳,对不起,弄脏你的房子了。&rdo;一阵呕吐后,邵凡齐感到舒服了不少,只是心口的痛依然存在。
&ldo;这点小事谁理它们。齐哥,你别放弃,我会帮你的。&rdo;
&ldo;琳琳,谢谢你。只是你想帮也帮不了了,小若她……她也许不会再见我们了。&rdo;因为她当时那种决裂的语气已经表达出一切了。
&ldo;啊?&rdo;真有那么严重吗?赵琳在心中臆测。
&ldo;来。&rdo;邵凡齐找出最后的半杯酒。&ldo;琳琳,跟我干一杯吧。&rdo;
&ldo;齐哥,别再喝了。&rdo;她伸手欲抢下他的杯子,却被他挡了下来。
&ldo;让我喝。喝完这一杯我就会忘了她,忘了一切,然后我会重新振作,好吗?&rdo;他笑得好苦。
&ldo;齐哥!&rdo;赵琳心疼地哭了出来。&ldo;你别这样,琳琳看了会难过的。&rdo;邵凡齐已经为她牺牲太多了,如今连他的感情也要一并埋葬吗?
&ldo;傻丫头,有什么好难过的,我都不难过了,你在难过什么?&rdo;
&ldo;你骗人!&rdo;
赵琳上前抱住他,在他胸前放声大哭。她知道邵凡齐是强压下心中的痛苦不让她感到自责的。他眼底的那抹哀伤清清楚楚地透露出他的绝望,怎么能说他不难过呢?想来,他是爱惨了衣若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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