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1页)
任:为什么不署上自己的名字?
刘:那东西没意思,谋生而已。
任:《战士》的开头第一段很有意思,也很有劲儿,让我想起《麦田里的守望者》的开头。
你的语言风格挺西化的,常常出人意料,这是不是受了国外作品的影响?
刘:说不清楚,我看的书很杂。
前段时间看《封神演义》,这几天看霍金的《时间简史》。
如果《战士》跟某本小说的开头类似,那可能是大家想到一块儿去了。
类似情况在1999年也有过一次,当时我打算写部中篇,名字就叫《像刘健一样疯狂》。
写到一半,在《小说界》上看到《像卫慧一样疯狂》。
后来我看《亨利&iddot;米勒全集》,在米勒的创作年表上看到他早在1920年就写了《像米勒一样疯狂》。
任:你写作《战士》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动机?
刘:最初我没有任何动机,不过是赌了口气。
第五部分一种无奈的选择
任:后来呢?
刘:(笑)可能与性别有关。
男孩子吧,大都想在年轻时代做点有名堂的事情出来,博得男女老少对自己英雄行为的赞美。
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青春年华被一些嘻嘻哈哈的无聊事情打发掉并且坚信自己能有所作为,追求的是死后能进入教科书的那种,心里面有一种追求不朽的冲动。
任:听起来挺吓人的,《战士》你总共写了多长时间?
刘:从1999年冬天开始,断断续续地写了两三年,其间被退役、谋生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
任:写作期间,生存压力有没有使你产生过放弃的念头?
刘:每面对一次生存危机,我坚持到底的信念就会比上一次更加坚定。
任:你每天大概写多少字?
刘:没统计过。
顺手了一天一夜能写万把字儿,不顺手的时候在屋子里憋上好几天,还是写不出一段令自己感到满意的话。
不顺手了我出去找点儿活干,顺手了我连饭都不愿吃。
吃饱了就思维僵滞,饥饿状态下思维活跃。
任:北京是中国的&ldo;文化中心&rdo;、&ldo;艺术之都&rdo;,很多文艺青年都在往首都挤,你为什么反行其道,从北京来到了上海?
刘:北京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苍茫、大气,又不失繁荣与灵性。
特别是秋天,空气里充满了抒情的味道,街头景象美丽得令人连眼睛都不忍心眨一下,艺术氛围也特别浓,如果那儿的树叶能当饭吃就好了。
任:喜欢上海吗?
刘:上海很可爱,也很先进。
任:你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是否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