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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第1页)

“先生,我不敢撒谎!这是我听凤仪阁的人说的,哪能骗您呢?不过官家也喜欢这香,连官家都不在乎,我们说了,又能怎么样呢?”许知愚思索了很久,问:“官家与圣人常用此香?”“一定不止一回。”许知愚觉得有些不妙,他把手里的东西都塞给高奉吉:“你先到秋实阁里去送炭,我随后就来。”等高奉吉走了,许知愚才蹲下身细细查看这些泥土。他用手刨开新土,摸到一手温热的香灰。“艳香?催情香?”许知愚捻了一撮,放在鼻尖闻了一遍,忽觉晕眩,耳垂滚烫。香灰都如此,香还得了?他又四处寻找,发现有不少新旧不一的土壤,挖开一看,泥土早已和香灰融在一起了。禁庭夜里少有人行走,许知愚挖了一手香灰装在布袋中,揣了去找医官。等许知愚回到秋实阁,已是很深的夜了。朱怀颂方才卸妆洗净,倚在床上看书。有一炉香从屋中央散出来,刚好飘进她的鼻子。她越看书,越觉得眼涩。正沾玉枕,便听许知愚进门来说:“娘娘恕罪。”“怎么了?”许知愚先叫人把那炉香抬走,又寻人来散香,待香味散尽,他才在朱怀颂耳侧小声道:“娘娘,方才臣路过花园,见中宫殿下的两位侍女倒香。近日禁内有传,说皇后在禁中升艳香,臣亦闻此香有异,故而带着去找医官来验。果不其然,确有催情之效。此香伤身,更易沉迷,是太祖皇帝明令禁止用的东西。”“艳香?”朱怀颂扶额,“应该是不会的,皇后出身名门望族,又怎么会行此秽乱宫闱之事呢?”“皇后与官家闺房中事,臣不便有论。只不过,臣想起娘娘屋内的香也是皇后所调。自从点了这香,娘娘您便日日昏睡,还常常食不下咽,犯呕恶心。本以为是秋冬换季,多有此病症,起初并不怀疑,如今倒颇觉蹊跷,所以带人来验了。若是无妨,倒也罢了;如若……”话音未落,高奉吉便来报:“娘娘,香已验出来了。”“医官如何说?”“此香确是安神助眠之药香。内有多种安神药物,不过剂量很大,若是多用、久用,极易磨损心智。轻则神思愚钝、健忘,重则昏迷卧床、胡言乱语。且脾胃虚弱者更要慎用,香中添有朱砂,朱砂有毒……这些毒都很隐蔽,刚刚中毒是很难看出来的。”朱怀颂深深闭上眼,道:“不必说了。”高奉吉一时惊慌,扑通跪下来。见他跪了,阁内好几个内侍、侍女也跪下来了。许知愚非常惊愕:“娘娘,皇后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要如何处置?”朱怀颂默然不答,望了一眼门外,那医官还在等候,于是说:“知愚,你在我这儿拿一颗夜明珠,交给门外医官。叫他千万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是。”朱怀颂叫那些跪着的宫人都起来,说:“奉吉,将秋实阁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给我好好查清楚了!尤其严查送香灰、倒香灰的宫人,不许走漏任何风声!”“是。”朱怀颂坐在床上,盯着原本放香炉的那块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门外医官又来为朱怀颂把脉,幸好她没有任何不适。医官走了,她才说:“皇后没道理要杀我,也没这个胆子。多半是官家指使。”许知愚手一顿:“怎么会呢,娘娘,您是官家生母。”“生母?”朱怀颂冷笑,“我可看不透他了,你以为他还是从前那个二哥吗?”床幔落下,她还是盯着那块砖:“我何处惹到了他呢?自他登基起,我从未有一日懈怠。整贪官,查污吏,选能臣,轻赋税,省徭役。他说要征延州,明明不是最好时机,我却也仍然全力支持!他胆子大,敢将延州赌在谢祥祯和两个孩子身上,我知道他想要表现才干,也允他放手一搏!在朝堂上、在奏疏里,骂我学吕武、霸占朝政的杨荀,也是我选给他的好臣子!我哪里做的不如意,竟要他生弑母之心!”她愤愤捶床,一口气憋在胸前,几度哽噎,“养他二十余年,到底是白养了?!”许知愚宽慰她说:“娘娘注意身子,切莫忧心。”朱怀颂摇头:“今夜就把此事查清楚,我给官家颜面,暂不告发。听闻官家纵容皇后在禁中升艳香寻欢作乐?”她略有思索,“欲做阴谋,好歹不要留下把柄。此事光是凤仪阁知道,又怎么有意思呢?你将此事透露给门下省的张元熹,也让忧国忧民的文官们好好听听,官家是如何沉迷风月,耽于声色的。”她轻笑起来,“前朝官员连长公主婚事都敢管,陛下后宫事管不管呢?”皇宫上方飞过一排雀鸟,在空中呜咽叫喊。有宫人执灯,穿梭在朱墙之间,灯光飘渺得像一层霜。而有关于官家沉迷声色的事儿,一夜就传遍了禁中。【作者有话说】李祐寅身边的内侍叫“韦霜华”,太后身边的叫“许知愚”,许知愚有一个徒弟叫做“高奉吉”。高奉吉也是太后这边的内侍,因为不止一个人伺候太后。皇帝也如此,所以后面还会有别的内侍出场(但是不多,请放心!)。如果有人物没有印象,可以在评论说,我会回答。非常感谢大家观看!十五宁作我(一)官家沉溺声色之事,仅两天就传遍了百司。大理评事林珣正在大理寺办公,意外听同僚说到此事,非常诧异:“官家如何能做出此等不堪之事?沉迷声色、耽于风月,日子久了,岂不是有误国政!”同为大理评事的雷孝德说:“不过是闺房之乐,寻常人家使得,官家皇后为何使不得?”林珣摇手:“正是因为官家与皇后并非寻常人家!皇宫禁内,哪能行如此秽乱之事?升艳香,你可知那是什么吗?简直荒唐!”他坐案前,眼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都长了腿跑光了。官家与皇后出了这样的事,林珣再无心看字,他越想越觉不妥:“我要上疏,请官家明辨言行是非,做天下典范。”雷孝德连忙拦下他:“你想要越职言事?此为官家家事,自有大人物来劝,你只管做分内之事便罢了!”林珣紧握着笔,遥想到前些日子轰动上京的王氏案,感慨说:“禁内逍遥自在,可在宫外的百姓却只能受辱,无力还手。明明是自救,却仍要判死刑!”“你说王氏的案子?不是刑部批过了么?现在案卷都交到审刑院了,应是斩定。”雷孝德冷笑说,“不过是律法无情。”“律法无情,可人也无情么?王氏分明是受害者,为何到头来,自救却还要为此付出性命!不行,我得写奏疏,报给官家!”说罢,林珣拿笔就拟,没有丝毫犹豫。雷孝德一惊:“天下奏案复审自有刑部、审刑院,咱们是大理寺的,可不沾边!”林珣却说:“如何不沾边,我入朝为官,不就是为了天下百姓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1],这不是我们为官的初衷吗?”雷孝德扶林珣的手顿了半晌,随后收回去:“你说的是,既入仕为官,就要为民立命。王氏固然杀人,可罪不当斩。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2]。律法无情,可执法者却不是无情的。我也要跟你一起写。”两个新入仕的官员齐拟奏疏,约好了一齐发到宫中,赶在来年秋日救王氏一命。正是十月初三立冬时,大理寺中窗户大开,有冷风灌进。雷孝德起身关窗,望见远处仪仗排满,殿前诸班直[3]于街道两侧护卫,疑虑说:“今日是什么日子呢,官家要出宫?”“今日?”林珣想起来了,“今日是禁军新兵冬试!”一只落单的孤雁飞过大理寺,又朝北飞去,终于越至北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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