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页)
&ldo;嗯,她担心他嘛。
&rdo;我说。
&ldo;是啊,当时我也很害怕。
我猜,就是因为那一次,我就决定绝不要当战士了,如果上个班也要被砍成那样的话。
&rdo;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ldo;我知道,&rdo;他撇了撇嘴,&ldo;自己那时候对于如何打发时日知之甚少。
&rdo;
他敲了敲桌子,而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指甲参差不齐,却都短得露出了指甲缝‐‐嗯,我得让他改掉咬指甲的坏习惯。
&ldo;我的意思是,&rdo;他继续说,&ldo;在我十季岁的时候,我连看到别人疼痛都会觉得害怕。
而你,同样的年龄,却已经被人强迫着制造那样的疼痛,一遍又一遍。
那些人比你有权有势有力量,但他们本该是照顾你在乎你的人。
&rdo;
有那么一瞬间,我为这样的想法感到心痛,但也只是一瞬间。
&ldo;别想为我脱罪。
&rdo;我故意语带尖刻,想讥讽他,听起来却像是在请求他。
我清了清喉咙,&ldo;好吗?这根本无济于事。
&rdo;
&ldo;好吧。
&rdo;他说。
&ldo;你学过这仪式?&rdo;我问。
他点点头。
&ldo;刻吧。
&rdo;我喉头发紧。
我伸直胳膊,在手腕背面空着的地方划出一小块,就在腕骨下方。
他用刀尖抵着那儿,微微调整位置,好和其他的刻痕保持同等的间距,然后割了下去。
不太深,但足够把极羽草精撒进去了。
眼泪涌了出来,真是讨厌,血沫也从伤口里冒出来,顺着胳膊往下流。
我在抽屉里摸索着,找到装极羽草精的瓶子。
他拔出软木塞,我将小细刷伸进去蘸了蘸,在伤口上留下了黑色印记,而我嘴里念着莱蒂&iddot;扎伊维斯这个名字。
这很疼,刺痛,每次都如此。
我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刺痛,但每次都证实我想得不对。
这就应该是疼的,疼得让你记住,夺去一条性命,刻下一次失去,并非微不足道的小事。
&ldo;你不说其他的话吗?&rdo;阿珂斯指的是仪式结尾的祈祷词。
我摇了摇头。
&ldo;我也不说。
&rdo;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