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拓跋赫伸手,扶着手臂一把将人给托了住,手心柔软的触感与鼻尖的暗香让他一时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场面一度十分安静,冷不丁一声轻哧。阮阮浑身一紧,或许是因为心虚,总有种被人看穿的尴尬,但她挺了挺胸很快镇定下来,拓跋纮不是让她多多接近太子?那她怕啥!常嬷嬷跟青芜看太子动作,赶紧上前将人接过扶了起来。手心的柔软与鼻尖的暗香就这么远了去,拓跋赫刚盈满的心就这么空落了下来,他十分不爽地看向了身后的始作俑者。面对太子不善的眼神,拓跋纮并未退缩,反而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太子身子微僵,拓跋纮见此,侧首朝身后的医士使了个眼色,“你快去看看,公主娘娘身子可还有不适。”这句“公主娘娘”咬字颇有些重,太子此时已然反应了过来,阮阮身份特殊,此处人多眼杂的,他这样倒确实孟浪了,要是传了出去,对两人的名声都有些不好,尤其是父皇还特别介意此事。不想被拓跋纮瞧出来端倪,他朝着医士欲盖弥彰般叮嘱:“对,快去看看。”医士得了令,只得赶紧上前,青芜扶着阮阮坐在了功德桌旁的圈椅上,医士随即开始号脉,太子与拓跋纮坐在上首。医士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困惑,像是遇到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拓跋纮百无聊赖的掸着袖口的香灰,太子却有些着急,问道:“公主的身子到底如何?”医士捋了捋胡须,“怪哉,方才号脉,公主分明是经脉阻断气息已决的油尽灯枯之相,可是现在,公主生气勃勃,脉息通畅,并无任何阻滞之相,臣一再探查,绝不会出错,就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当真是奇也怪也,莫非这世间当真有神迹?”宫里的医士能说出这话,大抵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了,青芜跟常嬷嬷挽着人喜极而泣,“菩萨保佑,太好了,公主您没事儿了。”今日之事太过跌宕起伏,比丘尼们忍不住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怎么瞧着公主娘娘容光更甚呢?这,这当真是死过一次的人?明明,明明之前还发着高热面色惨白!”“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阿弥陀佛,定是公主娘娘祈福心诚,菩萨显灵了。”“是啊,瑶华公主自来了伽蓝寺,即使生着病,也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来法堂做早晚课,公主是菩萨庇佑之人。”“公主有菩萨跟陛下庇佑,要说善有善报,像昙予那等小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便遭报应了。”大殿里议论纷纷,太子听着,目光看向阮阮,一时间只觉又惊又喜。他刚出生的时候,高僧就有过真言,说他是真龙天命,当初因为这句真言,魏帝直接将他封为了太子,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原话还有个前提——“得佛缘之人,享真龙天命”。莫非阮阮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佛缘之人?这个认知让他心头颇有些激荡。“公主到伽蓝寺祈福以来,兢兢业业,至诚至信,菩萨都看在眼里,你身子初愈,先回菩提斋静养一段日子。”虽然添了太子跟拓跋纮这两个变数,但好在一切都还是顺着计划的轨迹走了下来,至少她终于可以先休息一段时日,虽不知道有没有被拓跋纮看出端倪,但他既没有让医士拆穿,想来是暂时不欲与她为难,阮阮压下心中忐忑,起身行至太子身前,揖了一礼算是作别,随即在常嬷嬷跟青芜的搀扶下往外走。临出门时,听得太子跟拓跋纮道:“秋猎在即,修整行宫的任务艰巨,还要有劳四弟多多费心,今日之事,孤会亲自去找昙摩大师谈谈,届时也好与父皇交代。”秋猎?听这个口气魏帝要来南山行宫?阮阮的脚步情不自禁慢了下来。交出兵符后,明明给了他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这会儿倒是说“任务艰巨”了,拓跋纮有些好笑,余光扫了眼殿门口,太子这是嫌他碍事想要借口支开他借机多留几日?看破不说破,他乐见其成,不过也该提醒一下某人,他捏着她小辫子这事儿。掸了掸手臂上的褐色缠皮子,他勾了勾唇角,顺口道:“行宫确实重要,臣弟等下就立马回去,不过在走之前,臣弟有个不情之请。”“你说。”拓跋纮看向方才显灵的那尊观音座像,“修整行宫多多少少会出些意外,伽蓝寺的佛像金身既如此灵验,臣弟想将菩萨暂请至行宫正殿,驱邪避凶,等行宫修整完毕,再奉迎回法堂。”太子还以为是什么事,看他并未拆穿,甚至有心替他遮掩,他十分爽快地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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