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把着酒瓶子还不行吗?&rdo;
在卸光了煤的空车皮里,她和他们围坐着喝起酒来。没有什么可以当杯,就
都对着瓶嘴喝。虽然酒瓶子控制在她手里,但最后一瓶酒还是被喝光了。
他也喝了。她也喝了。
下午大家带着醉意卸光了三车皮煤。
第二天,&ldo;豆芽菜&rdo;没来干活。
第三天,&ldo;豆芽菜&rdo;也没来干活。
第四天,&ldo;豆芽菜&rdo;来了,光干活,不说话;别人休息,他还干。
夺下他的大板锹让他休息,他就呆呆地坐在煤上,两眼发直。
大家逼着他说出到底有什么心事。
他才不得不告诉大家,他已经报名下乡了。
她问:&ldo;将你父母迫害死的人查出来了?&rdo;
&ldo;豆芽菜&rdo;沉默许久,才古怪地向她笑着回答:&ldo;已经正法了。&rdo;
&ldo;那,咱们替他买点什么东西吧?在一块儿干了这么多日子的活,应该有点
表示对不对?&rdo;她征询地望着大家。
大家纷纷点头。
&ldo;豆芽菜&rdo;却说:&ldo;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不必替我买什么东西,下乡应该准
备的东西,我都准备齐全了。&rdo;
下午三点多,卸完了煤。
大家正要分手时,三辆公安局的摩托开来,在铁道旁急急刹住。
大家都感到有些意外,&ldo;豆芽菜&rdo;却跳下车皮,在两条铁轨之间逃跑。
几名公安人员猛追。
大家怔怔地望着&ldo;豆芽菜&rdo;逃到了铁路桥上,回头看看,犹豫一下,翻跃桥
拦跳了下去。
桥下是一条大马路。他们朝马路跑去。
等他们跑到时,马路上已经围了一圈人,一辆卡车停在人们中间。
她挤入人群,看到了脸朝下卧在马路上的&ldo;豆芽菜&rdo;,看到了鲜血……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被汽车轧死的人。
她离开了那条马路很远很远,才发觉自己是被他搀着在走。
她两腿发软,一步也走不动了。她不得不扶住路旁的一棵大树,呕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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