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塞恩和伊萨,已经有千年没有以这原本的样子见面了。
血族俊美的两名王族面对着彼此,同样金绿色的眼睛里映出了彼此的样子。他们这样默默地对视了一会,然后突然不约而同地扯起了嘴角。
&ldo;嗨,塞恩。好久不见。&rdo;
&ldo;伊萨,这么多年,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rdo;
&ldo;这么多年就一个问题吗?&rdo;
&ldo;别开玩笑,这个问题很重要。我还是不明白,合成血浆有什么好喝的。&rdo;
&ldo;哈,你不是坚决的鲜血主义者吗?&rdo;
&ldo;我到现在还是在推行鲜血主义。&rdo;
&ldo;融合派才是王道。&rdo;
&ldo;顺便一提,我已经统一了血族。&rdo;
&ldo;啊,是吗,来这里是和我炫耀的吗?&rdo;
&ldo;算是吧,听起来还不错吧?只花了一千多年的时间。&rdo;
&ldo;哼,如果是我的话,可能比这更快就结束了。&rdo;
&ldo;伊萨,在我之后,不会再有下一任&lso;亲王&rso;了。&rdo;该隐伸出他左手的手腕,一圈黑色的文字,深深地刻进了他的皮肤,&ldo;我还没有死,而且,打算永远活下去。
伊莎贝拉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ldo;不会来地狱了吗?&rdo;
&ldo;不会了呢。&rdo;
&ldo;……是吗,我以为你如果死了,肯定会被打来这里呢。永远被冻在雪森外面的那片玻璃湖里,我在这里说话或唱歌,或许那边你就听到了。&rdo;
&ldo;伊萨,我会一直活着。所以,你去转世吧。&rdo;
那句话说完之后,换来的是漫长的沉默。一直低着头假装是路旁的木桩的佐也跟着抬起头来,好奇地看向伊莎贝拉和该隐。伊莎贝拉只是看着该隐,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感觉有太多的话要说。她的眼神摇摆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讪讪地开口,&ldo;这么多年,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rdo;
&ldo;多少个问题都可以,伊萨。问完之后,你就去转世吧。&rdo;
&ldo;塞恩,在对决定最后一天,你看到我的秘密了吗?&rdo;
&ldo;……嗯。&rdo;
&ldo;你既然看到了我的秘密,为什么你还会说出让我去转世的话?就算你永远活着、我在地狱与你再不能相见,我也会留在这里!&rdo;一直以来冷静、轻松地对话着的伊莎贝拉突然激动地喊叫了起来,她三分之二的身体被牢牢地冻在万年的冰雪里,而她露在外面的部分则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而该隐的目光确实那样平静,带着佐从未见过的悲悯,与无奈,还有隐藏在眼底的惋惜、痛苦、哀伤、愤怒,和一丝软软的温和。
&ldo;伊萨,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我的秘密。&rdo;
&ldo;你的秘密。&rdo;
&ldo;我的秘密。&rdo;
&ldo;那你倒是告诉我,那是什么秘密。是你的话,获得王位、统一血族、复兴日暮之城。你的野心,这些是你的秘密吗……&rdo;
该隐与伊莎贝拉,他们距离彼此那一米的距离,但始终错开了那一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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