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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门没关,如丝的风雨微微飘进客厅门前的那块地毯上。
夏思树手插在制服外套的兜里,目光随着她往自己身后看了眼,才状似无意地轻声回:“哥哥今天刚比赛完,应该要和队员们聚会庆祝。”
“噢,是这样?”
邹鸢视线从她身后收回,转而落在她身上,皱了下眉:“他去哪儿没跟你说?”
“嗯。”
夏思树抿下唇,又看了眼夏京曳,怕他们起疑心似的,补充了句:“我和他关系不是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经期,气色不好,加上衣摆淋到了点雨渍的原因。
夏思树一个人孤零零站那儿,身量清瘦,微潮的发丝搭在肩头,唇色也泛着些白。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像是不仅是关系不好,而是一直在被邹风欺负。
邹鸢连带着夏京曳都没再多问什么,让她先回房间去,刚淋了雨,洗个澡再吃晚饭。
夏思树点头,说了个“好”
。
她拎着书包上楼,洗完澡,多披了件外套才下来。
因为是经期的第一天,小腹从下午开始就越来越疼,夏思树没什么胃口,只夹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
出于礼貌,她没走,只默不作声地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在手心里暖一暖。
外头天色已经发暗,浓郁得像化不开的墨,只剩下毛毛细雨。
夏思树以为棒球队庆祝要半夜才回来,毕竟是最后一年,又是冠军,但邹风回来的比她想象的早,晚饭还没结束就回来了,只是没带伞,走进公馆的一刻,短发尖连着手背都沾着点水。
邹风身上的还是白天在学校里的那件防风衣,利落随意,浑身都带着潮气,只跟邹鸢打了声招呼,随后看不见其他人一样,径直从夏思树身后路过,往楼梯的方向过去。
“小树是不是不舒服?”
邹鸢目光从邹风身上收回,又忽地看了她一眼:“东西也没动几口。”
夏京曳也闻声看了眼,不怎么在意,安抚似的,夹了块莲藕放在夏思树碗里:“没事,她饭量原本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