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页)
由于头发撩起,那雪自的小耳朵和脖颈显露无余,惹得我现出微笑。
从远处看去,连我都有时惊讶地觉得躺在海滩上的雪俨然是个成年人。
惟独这脖颈安错位置似的同年龄成正比,分明带有孩子的稚嫩。
毕竟还是孩子,我想。
说来奇怪,女性的脖颈竟如年轮一般秩序井然地记载着年龄。
何以如此我不得而知,其间差别我也无法解释准确。
反正少女有少女的脖颈,成熟女子有成熟女子的脖颈。
&ldo;一开始要慢慢地晒。
&rdo;雪以老练的神情开导我,&ldo;先在阴凉处晒,然后去向阳处稍晒一会儿,再回到阴凉处来。
要不然会一下子晒伤的,发肿起泡,甚至留下疤痕,可就成了丑八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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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阴凉、向阳、阴凉……&rdo;她一边往我背上抹油一边口中重复不已。
这么着,夏威夷第一天的下午,我们基本都在椰树阴下躺着听调频音乐。
我时而跳到海里游几圈,在海滨柜台式酒吧里喝一气冰凉冰凉的&ldo;克罗娜&rdo;。
她不游,说要先放松再说。
她喝一口菠萝汁汽水,慢慢咬一口夹有大量芥末和泡菜的热狗面包。
不久,巨大的夕阳冉冉西沉,把水平线染成番前汁一样的红色。
继而,夕晖从船的桅杆上隐去,桅灯发出光亮‐‐直到这时我们还躺在那里,她甚至连最后一束光照也不肯放过。
&ldo;回去吧,&rdo;我说,&ldo;天黑了,肚子也瘪了,散会儿步就去吃汉堡牛肉饼吧。
要吃地地道道的牛肉饼,里面的肉要咔咔慡口,番茄酱要鲜得彻头彻尾,洋葱要香得不折不扣,焦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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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起身,但未站起,一动不动地蹲着,仿佛品味一天中的最后片刻。
我卷起糙席,扛起收录机。
&ldo;好了,还有明天,不要想什么了。
明天完了还有后天。
&rdo;我说。
她扬起脸,嫣然一笑。
我伸出手,她拉住站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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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雪说去见母亲。
她只知道母亲住所的电话,我使用电话简单寒暄几句,打听了去那里的路线。
原来她母亲在马加哈附近借了一座小型别墅,从火奴鲁鲁乘车需花30分钟。
我说大约1点钟登门拜访。
然后去近处一家出租公司借了一辆三菱的&ldo;矛骑兵。
&rdo;这是一次快活无比的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