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
但失望也只是一秒钟的事。
毕竟,他没那身份,也没立场,哪个住客会因为房东拿自己当挡箭牌而不高兴呢? 季维知很会调节情绪,他甚至想到怎么帮盛绥吵架,虽然他还不知道盛绥的动机,但既然房主有难,自己住人嘴短,必须支援。
不就是气人吗?自己可太擅长了。
盛权与季维知几乎是同样的惊讶,半晌,才试探着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他讨我喜欢。”
盛绥一字一顿地重复。
“你……”
盛权深吸一口气,“那他呢?他对你呢?”
似乎在确认两人进行到哪一步了,好盘算下一步该如何计划。
季维知哪能让他计划着欺负盛绥?当然是把局势搅得越乱越好。
于是又莽又勇的年轻人清了清嗓子,自作聪明地抢答:“这还用问?有人能不喜欢二爷吗?”
“维知?”
盛绥猛地回头,少见地乱了阵脚,眼里尽是惊慌和心虚,“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直在外面等你呀~”
季维知递给他一个“我懂你在干啥”
的眼神,自信地继续“帮人吵架”
,“盛老先生,您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盛权:?!
“我要是不喜欢,”
季维知故作羞涩地低下头,露出微微泛红的锁骨,语气暧昧极了,“怎么会穿着睡衣,从他的床上下来?”
盛绥:??? 小孩娇态反常,盛绥很快明白季维知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奈地闭上眼。
然而盛权活了五十年,还是假酒 接下来的几小时季维知都没敢造次,生怕盛绥又把他逼真的演技拿出来打趣。
就这么乖乖待到晚上,季维知跟去戏楼,对着雕梁画柱兴奋了一把,便开始云里雾里地听戏。
台上唱的是《女起解》。
泊城人大多爱戏,人人都夸周老板唱腔流丽、甜润宽圆,可惜季维知听不出一二。
再加上他对这家伙烦得很,没一会,就小鸡啄米似的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