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声给桑久打了电话,对方一直提示已关机。傅无声盯着那个未接电话上的时间,那个时间他应该还没下手术。傅无声想了想,给医院打了电话。值班人员告诉他八点左右的时候确实有个女孩来找过他。那会儿他刚走了不到五分钟。傅无声抿着唇。今晚有个医学界的交流酒会,他们医院受邀了几个人,他手术晚了,本来想独自去,可医院里一个教授的女儿,非要等着跟他一起去,他懒得多烦,顺便带了人一程。到地方就跟人分道扬镳了。所以呢?小姑娘刚好撞见了?然后又误会了?傅无声心里一阵烦躁。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受约束的人,所以他跟女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你情我愿,从不会干涉到对方的生活。但桑久的一切刚好都在他满意的点上。那次他生病,她意外闯进他的生活,他发现自己对她并不排斥,就不抗拒跟她保持长期的关系。偶尔的,他也愿意去哄哄她。就像是上一次。但这种经常性的,令傅无声觉得厌烦。他也没这个闲心和耐心一直去哄她。傅无声坐了会儿,又站起来把家里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那套衣服之外,没有桑久留下的其它物品。想到了个可能,傅无声给航空公司打了电话。对方说,桑久的航班10分钟前刚刚出发。傅无声拧了拧眉心。这几天,因为傅思齐的事情,他一直冷着桑久。他们最近两次谈话也不算愉快。所以呢,她大老远飞过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傅无声刚想回去洗澡,就闻到一阵异味。他顺着味道去到厨房,里面还剩着桑久煲汤后留下来的残局。傅无声打开锅盖看了眼,里头是一锅排骨汤,还留有余温。傅无声看了很久,终于还是拿起勺子,往嘴里舀了一口。——桑久坐在飞机上,伤口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感,因为没有处理,血液已经凝固,与衣服黏在一起。稍微一动,就是一阵疼。可身体上再痛,都没有她心里痛。十多个小时的航程,桑久闭着眼窝在座椅上,明明不想流泪的,可是眼泪一直止不住。她颤抖着抱住自己的双肩,空姐以为她冷,给她拿了毯子过来。空姐发现桑久在哭,担心的说:“您还好吗?有什么是我能帮您的吗?”桑久摇摇头,拉起毯子把自己的头盖住。到国内的时候,刚好是下午。桑久不能回家,因为她骗许舒说要去两天才回来。身体的疲惫加心里的疲惫,让桑久无力去应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机场。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回过神接了电话。傅思齐的声音很急切:“喂?久久,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知道包厢的事了,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小叔也定了,也不知道经理把时间搞混了。阿姨很生气吧?”桑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知道根本不是他的错。傅思齐又说:“久久,你是不是生气了?你说话啊,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桑久忍不住又哭了,她用手捂住嘴,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不小心泄露出去了。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傅思齐犹豫的说:“久久,你是不是在哭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的,就算不是情侣,我们也是朋友。”桑久终于再也忍不住,呜咽着说:“思齐,我现在在机场,不知道要去哪里。”傅思齐赶到机场的时候,桑久木木的坐在那,眼神有些空洞。傅思齐跑过去,担忧的蹲在她面前说,“久久,你怎么了?”桑久摇摇头,傅思齐看她一身狼狈,裤子都擦破了点。说:“你受伤了?”桑久低头看了眼,说:“哦,摔了一跤。”傅思齐见她掌根也有一些擦痕,说:“我送你去医院吧。”桑久点了点头,傅思齐给她拿了行李,去了医院。医生给桑久检查了伤势,膝盖和手肘都擦破了皮,索性都是皮外伤,医生消了毒,拿纱布给她包起来了,吩咐不能沾水,否则容易留疤。出了医院,傅思齐想送桑久回桑家,桑久忽然有些激动的说:“不,我不能回家。”傅思齐疑惑的看着她。桑久:“我骗我妈去国外演出了,要后天才能回家。”傅思齐:“久久?”有些欲言又止。桑久靠在车椅上,闭起眼说:“给我找个酒店吧,我住两天再回去。”傅思齐把桑久送到傅家旗下的酒店。桑久进了房,说:“今天谢谢你了,我现在没事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傅思齐忽然一把抱住了她说:“久久,你之前说,异地恋很容易消磨感情,无助的时候不能陪在身边,但是,只要你给我打个电话,哪怕就说一句话,不管多难,我都会来见你的。这一切都是能克服的。久久,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这一字一句,落在桑久的心头,仿佛一把把利刃,插在血肉里。爱自己的人,她弃若敝履。为了个玩玩自己的人,她飘洋过海。桑久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自己那么贱。所以她得到报应了。桑久闭了闭眼,推开傅思齐,说,“思齐,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忘了我吧,你配得上更好的女孩子。”傅思齐着急:“可我觉得你就是最好的。”桑久回避着:“你走吧,我想休息了,我累了。”傅思齐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她疲惫的样子,想到她身上还有其它伤,只能失落的松开了抱住她的手,说:“那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还是那句话,久久,就算做不成情侣,也可以做朋友的。”桑久只能对着他的背影,无声的说“对不起。”她的电话也是其它男人接的桑久洗完澡就睡了,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一闭眼就梦到那个醉汉恶心的抱住她的样子,她根本逃不开。后来惊醒的时候,桑久看了下时间,也才晚上10点多。桑久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坐了会儿,然后叫了客房服务,让送点酒过来。她觉得自己很压抑,又一直忍不住胡思乱想,想要通过酒精麻痹一下自己。暂时忘记一些事情。房门被敲响,桑久过去开门,就见到傅思齐站在外面。桑久有些惊讶:“怎么是你?”傅思齐指了指边上:“我今天也住酒店,就住你边上那间,你今天状态不好,我怕你万一有点事,我来不及赶过来。”酒店是傅家的,桑久一叫服务,就有人通知他了。桑久感动之余,心里的愧疚更深了,她都这么对傅思齐了,他还能对她这么好。傅思齐举着手里的红酒瓶笑着说:“一起喝一杯吧。咱们也好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桑久想了想,没拒绝。刚经历那种事,有个人陪着她,确实会觉得有安全感很多。桑久退开了些:“进来吧。”两人面对面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桑久手里拿着高脚杯,一直望着窗外。傅思齐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在机场,还受了伤?”桑久避重就轻的说:“出了一趟国。”傅思齐下意识的说:“是有演出吗?”不过想想,又不对,桑久是瞒着家里人出去的。演出的话,没必要瞒。桑久想到在柏林经历的事情,想到傅无声,心里又是一阵乱,喝了口红酒,低下头说:“思齐,别问了好嘛,我不想说。”傅思齐只好闭上嘴。后来见桑久一杯又一杯的喝,忍不住按住她的手劝道:“你别喝多了,你身上还有伤。酒量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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