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1页)
钟楚泠听了后缩回脑袋,无辜看他道:“听了你的信儿,朕已经尽快赶回来了!”
钟楚泠话音刚落,便被谢安执探出身抱住,被他周身独特的清冷香气包围,倒是驱散了她着急赶回的周身热气。
她戳戳谢安执后背,小心翼翼道:“为什么突然抱朕?”
没有原因。
谢安执想。
他只是突然很想很想,抱一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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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垂怜(一更)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夜里下了一场雨,到清晨才停,檐下尚有宿雨嘀嗒下坠,落到地上的积水中,溅起一盏盏水花。
谢安执站在檐下,目光不知落在何处,直勾勾的,但又好像不是在看那物。
他只是在走神。
前几日他失态抱住钟楚泠的画面还依稀在目,那一瞬间,似乎耳边呼啸的风都静了下来,而后疏疏落落地吹着,像是那日撩拨马车铃铛的那场风。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但钟楚泠还是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他。
直到回宫,钟楚泠都没说什么,更没有揶揄他。
后来这些日子政事繁忙,也没来找他。
其实东乾眼下还算太平,政务虽然繁复,但不至于让钟楚泠忙得团团转。
这些日子忙,主要是因为每年帝王都要与凤君在立冬时去行宫吃住十天,以求去除今年浊气,防止污浊鬼物在冬时作乱。
十日不临朝可不是小事,每年帝王都要在立冬前交代好一切,以免国君不在,朝堂大乱。
所以这几天,钟楚泠一直脱不开身。
“安执哥哥好兴致,朕这几日忙前忙后,你倒是在这惬意吹风,明明都是一起去那个什么行宫,怎就朕受罪?”
钟楚泠人还没走来,声音便凉凉地传了过来。
谢安执回头,手不知该往何处放,便仓促拉了拉披着的大氅,低眉顺眼上前行礼。
“那狐裘过几日便做好了,你到时候披着它同朕一道去行宫。”
怨怼归怨怼,但看着谢安执风吹欲倒的模样,钟楚泠还是扶起他,适时表达了关心。
谢安执站好,垂眸看她:“陛下如何受罪了?”
钟楚泠噙着笑,看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道:“本来朝政之事就够朕头疼,每日上朝还要听那些老骨头絮叨朕的子嗣之事,朕真是欲辩无词。”
帝王临幸侍君,是得记录在册的。
不过钟楚泠是个老实孩子,虽然嘴上荤腥不忌,总调戏谢安执,还弄得谢安执身边人以为她已经把谢安执吃干抹净了,但她从没在掌录面前扯谎,说自己已然临幸过谁谁谁。
这事儿不明说,但在宫中或多或少有眼线的几大家族都心知肚明,恨不得赶紧让自家儿子捷足先登,父凭女贵,把谢安执给拽下去。
谢安执闻言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看着她头顶的发旋,目光清渺,想了想,他扯开话题道:“那陛下今日来此,是有何事要交代臣侍?”
钟楚泠直勾勾抬头看他,看的他心底蓦然慌张。
谢安执正寻思着再扯什么聊,钟楚泠就环住了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前胸,嘟囔道:“朕想你了,想来看看你,不可以吗?”
呼吸似乎沾了浆糊,变得又沉又黏,谢安执周身僵住,抬着手臂,不知该放在哪里,却听着怀里的钟楚泠喃喃道:“不许推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