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1页)
陆禾也是心细之人,分辨出两句话间的微妙变化,心里更添了几分心疼,摇头道:&ldo;殿下错了,我的忧心多过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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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当真?&rdo;只一个词,令宜阳欢欣雀跃,浑然忘我,趁热打铁的追问,&ldo;你……你可算是应了?&rdo;
&ldo;应了?&rdo;陆禾霎时没反应过来,细品了下忙挣出手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一本正经道,&ldo;此二事并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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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握成空拳的手停滞在虚空,宜阳盯了半晌,悟出少许,向陆禾笑道:&ldo;我吻你,你却不躲不挡,你至少是不厌恶我的,岁月悠长可期,我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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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躲不挡,仅是为了不犯上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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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禾垂着脑袋,心虚极了。
宜阳又是一笑,用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微偏着脑袋:&ldo;是么?那先生此刻褪衣与我鸳鸯被里翻红浪可好?&rdo;
&ldo;……殿下!&rdo;陆禾使劲别过头去,却因着这别扭的姿势而彻底羞红到脖子根,愠怒道,&ldo;殿下贵为我朝公主,金枝玉叶之体,总该言行谨慎得体些!&rdo;
宜阳扑哧一笑:&ldo;是,先生,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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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欺近几分,视线逡巡于她微抿着的唇瓣少顷,终是将轻轻一吻落在她的左颊,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微阖双目也抿了抿下唇,嘴角含笑,像圆了一场梦,酣畅而回味。
这般小心翼翼的宜阳,戳得陆禾心窝一软,沉吟了片刻,侧脸看她,道:&ldo;鲁王给陛下进献了一名宫女,据说与懿慈皇后颇为神似,已得陛下临幸。
自古以来后宫外戚蛊惑人心之言极易动摇皇帝立储之心,殿下与东宫一母同胞所出,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不该思虑不周为区区一个我而舍身蹈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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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热忱劝谏之言,却听得宜阳心中一暖,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紧抱着陆禾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胸前:&ldo;你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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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质疑而是笃定,令她可真正视死如归背水一战的笃定。
陆禾终是叹了声气,强自脱离宜阳的怀抱,站起身来拱手道:&ldo;殿下,我今日来不过是为了向殿下贺寿,并致以当日误解于你的歉意。
虽如此,我先生尸骨未寒,她之死也并非与殿下全无关系,我……迈不过心里那道坎,还请殿下另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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