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1页)
“不装?”
凤浅汐冷笑一声。
“回陛下,臣男并未装什么。”
上官清雪身上的衣服并未穿戴完整,而是褪去的外衫从床上下来,他毫不怜惜自己的膝盖,听见凤浅汐怀疑自己,便就这样直直地跪了下来,偏殿之内并没有铺上地毯,听这声音,恐怕事后必回留有淤青。
“呵。”
凤浅汐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冷哼了一声。
“臣男从未装过什么,只是刚好醒来罢了,见陛下训斥他们,纵使冒着被陛下厌恶的风险,臣男也想来求个情。”
上官仙乐跪着向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拉风浅汐的衣摆,风浅汐却是直接不留情面的后退一步,叫他的手落了个空。
上官清雪掩下眼神中的失落,转而说道:“陛下来,无非就是想问个当时殿内的事,何必为难他们?”
“他们虽然在送进宫内前,都与母亲有所关系,可是这不是母亲顺手救的他们,也顺手为他们谋个差事罢了,选择隐瞒,也是为了避嫌,如今我受伤,他们顾念旧情,实知恩图报,乃人之常情,根本不是陛下想的那样。”
上官秦郁的额头已经被包扎了一半,至少血是已经止住了,而撞伤的位置大部分都隐匿在发丝里,位置靠近耳朵的垂直位置,就算是日后留有疤痕,其实也不会影响整张脸的容貌。
他眼里噙着泪,身子随着微微的哭泣而轻颤,要是普通女子见到这般绝美的男子在眼前哭泣,心中再大的怒气也会消散。
可凤浅汐不是一般女子,一个宫中不受宠的皇女到现在的皇帝,这宫内的什么事情看不明白?甚至在她幼年,看这些招数都已经看得疲乏了。
“吾不想和你掰扯这些事,吾只问你,你在殿内都和仙乐聊了些什么?仙乐为何又会昏倒?”
上官清雪垂下眼眸,未关严实的梨花木窗外吹来几缕寒风,但是他的心,似乎比这几缕寒风要冷。
说了这么多的话,面前这位自己倾心的女子,嘴上最还是只有一个人,也只将那一个人真正放在心头上。
到底是为什么?
他哪点不如慕容仙乐?他会些什么?会的都是些不应男子该学该会之物,难道就因为他不是帝卿,不是蓉江的帝卿?
“你不说,那吾就来猜猜,是吾不松口纳贵君之事,丞相大人着急了,所以你们转而就把心思打在仙乐的身上?”
“你想利用仙乐的善良,博取他的同情心?”
上官清雪的里衣有些松散,不难看到他脖子和胸前那出于鞭子的鞭痕,那力度,下手也是够狠的,也不知是他的父母亲族哪个下的手。
他看着凤浅汐眼中的变幻莫测,对自己讽刺一笑,这些鞭痕,是他自己下手大的。
他一介男子,为了一个女子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愿意损伤自己去搏一搏那机会,已然可以用“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