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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想起师父十多年来养育之恩,心下暗暗为瑶姬叹息!
康定风的脑子里,不由回溯起十多年前的往事,而那一个恶人的脸孔,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康定风还清楚记得,当晚虽是月色迷离,但那一张满脸胡茬,狰狞可怖的脸孔,他现在仍深入脑中,这十多二十年来,他无日或忘。
便在康定风七岁那年,一个恶人突然寻上门来,他见父母与那人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
当时康定风年纪尚幼,还弄不明白父母因何会与那人相斗,最后他听见母亲一声惨叫,摔倒地上,接着他父亲也被击倒,身子缓缓软倒下来,只见他父亲瞪着一对万念俱灰的眼睛,正自怔怔地望着身前的儿子。
还是个小孩的他,把当时的情景,却全看在眼里,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呆呆地望着地上的双亲,眼里满含着泪水,不住价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然而,康定风虽是小孩,性子却异常屈强,已颇有男儿气概。
那时他眼见父母身受重伤,虽然心里悲痛,却没有哭出声来,神情俱是坚毅之色。
康定风只是紧咬下唇,两眼发红,一对眼睛,睁得又大又圆,紧盯在那恶人的身上,旁人看来,大概认为他已经给吓呆了。
可是在他父亲康文楚眼中,并不是这般想法。
康文楚当时看着康定风,终于给他发现一件事,发现自己这个心爱的儿子,是何等地了不起。
二人毕竟是父子,对儿子的性格,没人给他更清楚,也看出康定风与众不同的地方。
康文楚知道,若然此儿今日逃得过这劫,能够好好活下来,此儿必是个不凡的人物。
但可惜得很,这个魔头不但武功高强,且手段毒辣,手底下少有活口,这孩儿今日欲要逃出生天,相信机会实是渺茫之极。
便在此时,康文楚见儿子的嘴唇,已经咬出一个破口,鲜血自牙缝处渗将出来,光凭这点,便可看出在他小小心灵里,现下是何等悲伤痛苦。
那个胡茬恶汉,开始缓步行到康定风母亲李筠跟前,嘴里呵呵大笑着,倏地闪电般出手,在她颈项左侧点了一下,顿时令她浑身垂软无力,连张开嘴巴说话也不能。
只见那人冷冷说道:“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今日也要得到你的身子。”
话后回头瞪着父子二人,笑吟吟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吧。”
话后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已抓住李筠的衣服,随手一扯,只听“喇”
的一声,她胸前一大片衣服,顿即给他撕了下来。
李筠穴道受制,无法喊出声音,只有泪水如决堤般狂涌而出,随听得康文楚破声大骂,犹如一头负伤挣扎的猛兽。
康定风听见父亲的怒骂声,再看见那恶汉的卑鄙举动,他虽对眼前的一切,还是似懂非懂,却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一对充满仇恨的眼睛,看着母亲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被扯脱下来,李筠成熟丰满的玉峰,已然坚挺的暴露在夜风里。
而康文楚的怒吼声,仍是响个不休,全无歇止。
李筠心中所受的痛苦,已非言语能形容万一,身体上的创伤和痛楚,决比不上她现下的羞辱与绝望。
她虽然想咬舌自尽,来个一死了之,免得丈夫和儿子瞧着自己受辱,可是穴道受制,连半点力气也提不上来,便是想开口喊骂,都无法做得到,又如何能咬舌自尽。
只见那恶汉嘴里不住高声淫笑,如一头疯狂的野兽般,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不断欺凌李筠的身体。
七岁的康定风,眼见着这种灭绝人性的场面,看着自己母亲受人凌辱,而父亲也因身受重伤,已无力反抗,更说不上能加以援手,他只得眼睁睁的,望着母亲受人蹂躏,却无法帮得上忙,使他更难受到极处。
康定风切齿暗道:“我现在年纪小,斗你不过,待我长大了,这个仇我非报不可,你这个大恶人等着瞧吧。”
康定风这般冷静的反应,着实教人惊讶!
以他这小小的年纪,而在这场合里,确不是一般孩子该有的举动。
或许这是上天对他的不幸,赋予给他的奇异本能吧,便是叫他绝不可做出自身能力不及的事情,尤其在这种环境下。
照常理而言,若是康定风性子懦弱,他该颤栗狂哭,若是他够勇敢,也该抛去一切,奋不顾身的保护母亲才是。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带着一股愤怒的表情,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睛望着身前的一切。
但见那恶人不往价的挺动臀部,不停地在李筠身上疯狂发泄。
便在这时,不知康文楚何来的气力,忽地提起地上的长剑,摇摇却坠的撑身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