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1页)
宁珏无法插话进去,程家玺却自己哭起来,开始胡言乱语:“李兰芝啊……李兰芝……他妈的……扫地……扫地,看不起谁……眼睛里只有钱……你们眼睛里只有钱……”
她无法确认这个“李兰芝”
是否是丰收大楼女人的真名,甚至不能确认程家玺所说的让朋友把一个孕妇扔在颠簸的煤车上的说法是真是假。
心里一块石头忽然落地,她扫完最后一遍,匆匆地离开,留程家玺一个人哀嚎。
最后,她在门口用石头画了个倒三角,这是个记号,意思是这家已经打探了,今夜方便下手。
但这些记号是她小时候在北方某个小城学来的,不知道是否和南城的贼通用。
宁珏从无什么德行可言,无论是否真假,她就是要报复……至于结果和她无关,她只是泄愤,心底痛快,彻底放下,就当还了当初在丰收大楼女人面前的承诺。
她来找过程家玺了,她也留下了线索。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她不再打探程家玺,也远离凯勒夜总会,暂且把去见谢一尘的愿望封存起来,过去已然过去,她要全然地开始新生活了。
打扫,清洗,服务,协调帮助,在公司从小组长混到大组长,从大组长混到分区经理,分区经理混到副主管,到主管,再到副经理……这是老板曾经给每个员工许下的美好未来。
宁珏正是因为老板在培训时许诺过这样明确的未来,才决意留在公司。
确定的,没有丝毫迷茫和疑惑的道路,宁珏喜欢这样。
第36章下次一定
表达的欲望越强烈,越无法用语言陈明。
宁珏从程家玺处离开,过了三两天自己的日子,因为年轻的缘故,即便是忙得头重脚轻也没省去苦恼的时间,她苦恼的时候很多,大脑自动地思考烦心的事……要是不去见谢一尘,是否应该打个电话交代一声,编造一两个借口,好过又一次悄悄的,像不告而别似的。
就是这简单的事,叫她苦恼了一周,鼓起勇气地拨出电话,又没人接,像是家里没人,之后就不了了之了,宁珏想不通,打个电话的事,又不是面对面,她给人打电话多了,从没怕过谁。
怎么畏首畏尾,怎么字句拼凑不到一起?是知识有限?还是心中有愧?
天啊,这愧从何而来?她一向铺着地盖着天,一介女流之辈还活得很光棍,没和谁牵绊过……就是丰收大楼的女人,她也是勉强挂念,稍微地去完成了对方的嘱托,之后就孑然一身。
忽然开始对谁愧疚了,宁珏万分警惕。
第二天谢一尘就拨来电话,倒不是姜先生,而是谢小姐。
谢小姐特意打电话知名宁珏,预约家里的清扫。
“不急的,她不忙的时候就可以,提前打电话确认一下。”
吕姐捏着嗓子模仿谢一尘的声音,撑着脸戳宁珏的鼻尖:“业务水平可以啊。”
老板来看望她们,正巧听见这事,夸赞宁珏:“很有客户意识,以后这些都是你的资源。”
资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