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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我学佛不精,妄念大师,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不执着于表相,才能得见真身?”
粉发自腰窝垂落,千丝万缕沾染袈裟。
自诩不同佛理的少年手撑着蒲团,自下而上仰望垂眸的僧人。
体内封存着可怕邪物,虎杖悠仁不动声色地生气时,眼角微微上挑,平日收敛的邪气放肆四溢。
看着面前的粉发少年,妄念有一瞬晃神,他的身体不期然冒出一个念头——要用多少心头血,才能将那株樱花树浇灌成妖?哪里来的樱花树?谁种的樱花树?妄念甩开无解的念头,端着四平八稳的儒雅笑容,道:“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这句话是说,不着相,不动心。
你动心真身,难免着相,既然着相,何见真身?”
悠仁笑了,眸底无光,他这展颜一笑,更见邪性。
“我更听不懂啦,你真可恶,不打诳语,每个字都在诳我。
你是欺负我看着年幼吗?那你也着了我的相啦。”
离得太近了,妄念上身微微后仰,一只手适时搭上他的肩膀,止住他的动作。
悠仁手撑着妄念的肩膀,全然不将佛者的抗拒看在眼中。
他的另一只手贴着妄念的下颌线条拾阶而上,撩开银色鬓发,五指穿入额发。
“这是什么?”
悠仁拇指摩挲妄念的额角。
僧人额发下方,有一条细细的裂缝。
妄念那四平八稳的神情终于起了微澜,悠仁力气大得可怕,轻而易举压制住僧人的挣扎,双手并用,指尖放肆游走于僧人的银发之下。
那条裂缝整整环绕一圈,完整得就像将一刀切开的西瓜重新扣合。
“以前不慎留下的伤。”
妄念不愿多谈,扭头避闪悠仁的触碰。
换作他人,知道对方不喜,悠仁早就收手道歉。
不知是否因为皮囊之故,自名妄念的僧人总能轻而易举勾动悠仁的阴暗面。
僧人后背已经抵住墙壁,退无可退了。
长长的粉发垂落,结成漂亮的蛛网,罩住下方的僧人。
那张与五条慎一模一样的脸色,露出与五条慎截然不同的局促仓皇,落在虎杖悠仁眼中,又使他眸光更沉几分。
悠仁无视妄念的抗拒,指尖轻轻刺探他额头那处狭长的伤口,时不时恶意挑动穿插于皮肉的缝合线。
“怎么?很不喜欢我触碰这里吗?”
悠仁歪头,微微变尖的指甲轻勾裂隙边缘,银发僧人身体猛然一僵,又彻底软下去,仿佛裸、露的致命弱点落入他人手中,连喘气都粗了几分。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