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她奋力挣扎逃出梦魇,刚好到了起床时间。
利刃穿胸的剧痛还隐有残余,她摸摸胸口,去厨房用水果刀对着手掌划了一下。
皮破血流,毫无知觉,痛觉丧失的现状未有改变,梦里的疼痛却能延伸到现实中,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仍从心理上找原因。
一定是太想知道身体为什么起变化才会做那种梦。
受其影响早餐也没了胃口,她打算喝杯牛奶对付。
热牛奶时班主任来电,一夜之间邻居坠楼案已传遍校园,班主任接到校领导通知,来问她是否需要接受心理辅导,毕竟之前陆文月自残事件就对她造成了人身伤害,校方很担心她再因此受影响。
谁让如今年轻人尤其是学生的心理状况普遍堪忧,致使校园凶案层出不穷。
国外有的院校规定每季度必须对学生的心理状况进行严格评估,不合格的一律劝退,这两年国内也有效仿的趋势。
褚潇答应班主任下午去校附属医院接受心理辅导,又听她说楼上的女邻居夜里被警方带走了。
看来真是家暴男真死于凶杀。
褚潇顺便向班主任销假,今天上午9点起有两节必修课,她走出职工宿舍区,踏上连接校区的商业街。
一阵震耳的马达轰鸣送来一群骑摩托车的红男绿女,为首一辆镀金的战斧机车格外显眼,据说这款车的建造材料与喷气机的相同,售价数百万。
看到车上浑身皮草,满手戒指的骑手,褚潇面皮结霜,脚步提速。
那骑手非要堵住去路,摘下头盔,用烂柿般的笑脸膈应她。
“潇潇,你回学校啦,我正想去春浦看你呢。”
他叫王亨,是金州大学的混混,仗着富甲一方的老爸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上学期褚潇在校园联谊会上与之碰面,随即遭遇流氓式示爱追求,回绝数次已不胜其扰。
而王亨也把她当做罕有的挑战,不达目的不罢休。
追随他的狗友们见女孩把他当空气,一齐打趣他玩不转。
王亨气恼地下车追上褚潇,抓住她的手腕恶斥:“你非要这么伤我的脸面?到底在拽什么?”
他下了狠劲,以为褚潇会惊恐喊痛,不料眼前的冷脸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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