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ldo;谢主人……&rdo;脑后的手掌并没有收回，衍墨能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仰着头说道。

收回手略一作想，万俟向远对着他道：&ldo;擅长用毒？&rdo;

&ldo;算不上擅长，东阁所授毒术属下自然熟记在心，除此之外……属下也曾翻看过旁的一些书籍。

&rdo;

&ldo;算不上擅长也能瞒得过衍晟？衍墨……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么！

&rdo;万俟向远冷不防的一把抓住了衍墨领口，一个用力，硬是将跪在地面的人拖拽到跟前。

衍墨心里叫屈，也不敢多做动作，顺着力气过去仰着头看向万俟向远，声音稳稳地回道：&ldo;主人息怒，属下并非想要刻意隐藏，只不过……阁里能人众多，属下虽然熟悉毒物，也实在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能耐。

&rdo;

万俟向远低头看着衍墨略带着惊惶的双眼，低声问道：&ldo;给他下的什么药？&rdo;

&ldo;是属下过去在东阁时，自己配制的一种毒药。

&rdo;

&ldo;什么名字？&rdo;

&ldo;那药，属下没有取名字。

&rdo;

万俟向远一挑眉，又问道：&ldo;靳成秋可也知道？&rdo;

不知他话里问的究竟是哪层，衍墨只能详尽的解释道：&ldo;属下私下里配制药物的事，靳管事并不知道，之于属下有心研究毒物的事……靳管事也是不知。

&rdo;

&ldo;你倒是胆子不小，在他眼皮底下竟然也敢有所隐瞒。

&rdo;嘴上虽然说得刻薄，心底却隐隐起了暗喜。

不为人所知的能耐……这便能为自己日后的计划又添上一线胜算。

&ldo;属下在东阁里隐藏此事，左右不过为了自保。

请主人放心……属下今后绝不会对主人隐瞒什么。

&rdo;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责难，万俟向远松开手靠到椅背上，问道：&ldo;知道曾云秋么？&rdo;

&ldo;属下知道。

&rdo;第一天到迟水殿的时候，贺主管就曾将殿内的情况、人事大体叙述了一遍。

迟水殿里给少阁主侍寝的人不多，共有三位，两女一男，曾云秋正是其中的那名男侍。

&ldo;去挑个厉害点、不易好的泻药掺进他水食里，看着他喝下。

……从今日起，你姓萧，萧衍墨。

是随我身侧的侍卫，记好了。

&rdo;

&ldo;是，谢主人赐姓，属下这就去办……&rdo;衍墨也不质疑，领了吩咐起身就要退出书房，恍惚间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能被人轻易改变，毫不经由自己双手。

本该在亲生父母照看下的自己被卖到了翁家村，十五岁那年又被捉到寒炤阁里进了东阁，两年之后被挑了侍卫，一年后选了死士，再到一百八十个人里活着争出三人，跪在东阁正殿上被像是查点货物一般的命了名，今日……又因为简单的一句话，易了姓。

没有漏过那抹茫然，万俟向远随口问道：&ldo;怎么，不喜欢？&rdo;

&ldo;没有，主人。

&rdo;衍墨惶惶地原地跪了，也不敢抬头去看问话的人。

这么跪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衍墨才听到一句淡淡的&ldo;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