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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唇纠结了半天,她终是叹了口气,将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狡辩说:“阿善,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有要我来弥补的事。”
“我不需要你弥补什么。
崔稚晚,我想从你这儿得到的从来不是「补偿」,而是……”
话到嘴边,李暻还是顿住了。
她尚不知道,自己想要占有她的全部的心已经持续了多久,又有多么强烈。
他还是怕吓到她,反而将她推得更远。
“……你的坦诚以待。”
最终,李暻选择掩藏住无边的贪恋,话出口时,已经缓和了太多。
崔稚晚当然知道他说的「坦诚」是什么意思,可她不能坦白的过往实在多到数不过来。
最严重的便是,她根本不是他想要的那个长在清河的名门贵女,嫁给他前的那七年,没有一日不在过着和他天差地别的生活。
所以,她也只能假装听不懂,避重就轻的嘀咕道:“我刚才哭……也不全都是装的。”
“是吗?”
李暻的眸色忽而又暗淡了许多。
成亲四年了,她还是防备他。
所以,任何一丝自己的过往,她都不愿透露。
从来耐心极佳的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失了淡然的心性,不愿再同此刻分明依靠着他却好像远隔万里的人迂回曲折。
于是,难得的口不择言,他说道:“既如此,那孤也坦诚一点好了。
“我知太子妃的身份,让你拘束的很。
所以,哪怕只有一星半点,只要你想,我都要让你觉得未被锁在牢笼里。
可说到底,李暻也不过是区区一介凡人,总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所以,稚娘,若下次再见到你哭到双眼通红,却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同我说,我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知道你都在做什么。”
因阿娘被皇权逼迫至死,李暻知道崔稚晚会怕。
因此,在她面前,他从来小心收敛二十来年被高位养出来的如影随形般的强势。
而此时,不过是微微透露出一点「威胁」之意,崔稚晚便像受惊的白兔般,整个人僵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