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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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那天到机场是什么时候……我记得你说，好像是上午七点?七月九号那天?&rdo;

&ldo;没错，在克雷尔回家前，我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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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时那架席斯娜空中统领已停好了，机上已经没人了吗?&rdo;

&ldo;是的，它就停在你现在停的位置。

&rdo;伊沙用手比了比，而迪斯却后退了两步。

这位飞机修护工身上的味道十分难闻，就像腌过杜松子酒的臭乳酪。

&ldo;克雷尔有没有说那个人怎么离开的，有叫出租车吗?去旅馆休息吗?这机场附近很空荡，应该不会走路离开吧?&rdo;

&ldo;是不会走路，&rdo;伊沙附和说：&ldo;离这里最近的旅馆也有两里路，也许还不止。

&rdo;他搔着下巴的短髭，又说：&ldo;不过我不记得克雷尔是否有说过那家伙有没有叫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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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暗自记下，等会要打电话给附近所有出租车公司询问。

这个时候，他做了个看似相当合理的假设：那个家伙那时就像所有人一样，想找有床的地方睡觉休息。

&ldo;那客运巴士呢?&rdo;他问。

&ldo;也没有，&rdo;伊沙坚定地说：&ldo;克雷尔也没提到客运巴士，就算有，他也不会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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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点点头，决定待会也得打电话给附近的客运公司。

他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觉得大概再也问不出什么了;眼前这位老醉汉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那天早上克雷尔与他一起喝了一杯咖啡才下班，而当晚上班后又与他喝了一杯咖啡，消息大概就止于此了。

除了夜飞人本人，看来伊沙是最后一个看到克雷尔的人。

伊沙狡猾地搔着下巴的短髭，睁大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迪斯说：&ldo;克雷尔是没有提到出租车或客运巴士，但他确实说了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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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吗?&rdo;

&ldo;没错，&rdo;伊沙说。

他解开满是油污的工作裤口袋钮扣，从里面掏出一包香烟，点了一根，阴郁而苍老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