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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再三,许云渺还是微微点头,又补了一句:“你悠着点,我还病着呢……”
“好。”
还真是一个克制的吻,嘴唇和嘴唇只轻轻一撞,都来不及缱绻,荀斯桓便退开了一些。
“刚才,为什么看着那么难过?”
许云渺的手臂还环着荀斯桓的脖子,两人的鼻尖只隔了一指的距离,彼此目光缠绵。
“爷爷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还知道了是吴叔把你推下山的。
渺渺,对不起,怪我没有早点发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这样委屈的大熊太招人疼了,许云渺的心化成了一滩春水,脑袋一热,头一扬,主动吻在了荀斯桓的唇峰上。
这下可算是往干草垛上丢了一颗火星。
荀斯桓得了鼓励,忽而轻勾嘴角,没等许云渺后悔,猛一下俯身,吻住了那两片软嫩的唇,勾着软湿的舌头,长驱直入。
许云渺知道自己这下是闯祸了,却又被那吻蛊惑,熟稔又热烈,让他舍不得抗拒。
他终于不再因为荀斯桓的热烈而惊慌,也不再会暗自感叹荀斯桓吻技的高超,因为此刻他吻着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爱人。
记忆突破冰封的土,如同春草,风一吹,强韧的新芽长了漫山遍野,再一吹,整片山野,刹那就繁花盛放。
吻得太激烈了,干草垛上很快起了烟,再后来火势熊熊,烧得空气都发烫。
好在瑞恒的套间配备了足够大的病床。
就是苦了唐晓艾和朱立业,第二天一早,二人来送早饭时,推门进去没几步,又双双红着脸捂着心脏出来了。
“像什么样子,病床也要挤在一起睡,还要抱在一起,也不怕压着渺儿的伤口。”
唐晓艾埋怨道。
“就是!”
朱立业觉得单身狗的眼睛已经被刺瞎了,“下巴还非要卡在人家肩窝里,嘴唇还非得贴着额头,简直没眼看!”
许云渺恢复了记忆,身体状况稳定后,警方来医院给他做了笔录。
很快,证据收集充分,吴悠被移送检察机关,待许云渺出院时,吴悠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已经判下了。
荀斯桓在这事上处理得十分冷酷。
吴悠的辩护律师来求了他几次,让荀斯桓顾念旧日的长辈情分,劝一劝许云渺,出一份谅解书。